到波及,你大哥和二哥就要打起来了,虞家内讧流血,你愿意看到吗?”
张映雪蛊惑道:“清欢妹妹,只能你去说才行。”
虞清欢摇头说道:“我嘴笨,胆子小,不敢去和陛下说。”
张映雪气得有些急躁,质问道:“你要看着好端端的虞家,家破人亡吗?”
虞清欢道:“不行,我不敢去。”
“你……”
张映雪气得快要吐血了。
她来蛊惑虞清欢,没想到虞清欢这死丫头烂泥扶不上墙,贪生怕死。
张映雪气得丰满的胸脯上下起伏,咬着牙道:“清欢,你不敢说,就只有等虞家内斗流血。罢了,我也没办法,一切随你。”
虞清欢抿着嘴不说话。
张映雪见虞清欢还是不上钩,大怒道:“随你了,告辞。”
说完,张映雪转身离开。
虞清欢看着张映雪离去的背影,神色没什么变化,轻笑着摇头。
她不喜欢去搭理俗事。
不是不懂。
张映雪的迫切举动,让她不喜欢,因为张映雪太迫切了,而且大哥和二哥自然会处理,不需要她出面。
虞清欢拿了一本有些残缺的琴谱,仔细的研究着。
过了没多久,一阵脚步声传来,赵善走了进来。
虞清欢行礼道:“陛下。”
赵善道:“清欢,虞诵很不错,朕安排他担任扬州刺史了。”
虞清欢问道:“妾身不懂什么官职,也不懂政务,唯独一点,二哥能否胜任扬州刺史,会不会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呢?”
赵善说道:“朕相信虞诵。”
“那就好。”
虞清欢话锋一转就岔开话题,开口道:“陛下,妾身正在研究古琴的曲谱,有些残漏,陛下可否指点一二?”
赵善仔细观察曲谱。
还别说,本主脑中的记忆,使得他能懂得曲谱,能给虞清欢一些建议。
两人聊着天,倒也是融洽。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天过去,赵善晚上留在虞清欢的院子。一夜雨打烂芭蕉,第二天上午,赵善处理了政务,临近中午,来到张映雪的院子中吃午饭。
张映雪见赵善来了,笑着伺候赵善用膳。饭桌上,张映雪斟酒夹菜,很是热情。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映雪忽然道:“陛下,妾身听说虞诵担任扬州刺史了。”
赵善夹菜的手愣了下,瞬间又恢复平静,点头道:“有这么回事。”
张映雪一直观察赵善的表情,见赵善没有阻拦她说话,心中欢喜。
昨天从虞清欢的院子回来,她想着虞家飞黄腾达,想着虞家的分量举足轻重,她被压制,心中不甘心,必须要压倒虞清欢这丫头。
必须要扳倒虞诵。
张映雪进一步试探道:“陛下没有在扬州生活过,不知道虞诵的情况。妾身提及虞诵,是怕您遭了蒙蔽,才和您说虞诵的事情。”
赵善眉头一挑,问道:“虞诵又是什么样的人?”
张映雪精神振奋,迅速道:“回禀陛下,虞诵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他在吴郡做官,把地方上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现在他担任扬州刺史,恐怕会搞乱扬州。臣妾担心他会影响到陛下的大业,才专门这么说。”
啪!
赵善直接把桌子拍在案桌上。
张映雪见赵善动怒,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解释道:“陛下,臣妾是一腔赤诚之心,只是想着陛下费劲心力才稳定了扬州,担心出乱子才提及这件事,请陛下明察。”
赵善一贯不准后宫干政。
虞清欢举荐虞诵,是赵善主动开口询问,虞清欢才说了虞诵的情况。
昨天赵善见到虞清欢,说了虞诵的安排,虞清欢只是担心虞诵做官影响到赵善,处处为赵善考虑,也没有干涉政务的意图。
张映雪却不一样。
主动询问。
还干涉官员任免。
赵善冷声问道:“谁告诉你虞诵担任扬州刺史的?”
在赵善动怒后,巨大的压力,吓得张映雪脑中一片空白。之前的赵善,平易近人。今天的赵善,突然显露锋芒,让她打心底的畏惧。
饶是如此,张映雪也没有说是张广道,迅速道:“臣妾是听下人议论。”
赵善冷声道:“听下人议论吗?哪个下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你把人找出来,朕让东厂的人调查一番,看看是谁乱嚼舌头。”
张映雪道:“是,是……”
赵善见张映雪结结巴巴的,继续恫吓道:“看样子你不打算老实交代,也好,朕很久没处置人,今天就练练手。”
“来人……”
赵善直接吩咐。
一刹那间,张映雪崩溃了,再也没了底气坚持,迅速道:“陛下,是祖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