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军中囤积的甲胄器械,也必须要提前送走。”
顾先雄侃侃而谈,迅速道:“把这些诸多的事情都布置妥当,一旦机遇和时间来了,大王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一鼓作气的撤退。”
“对对对!”
赵构接连点头。
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摆手道:“俘虏的事情,顾卿代本王全权处理。”
“臣领命!”
顾先雄转身就离开。
他离开了赵构居住的旗舰,连夜去召集各族的主将来议事,吩咐各家族的将领打出各自的旗帜,把逃回来的俘虏全部吸收,同时清查是否有混进来的眼线。
顾先雄一切安排完,才有时间休息。
现在赵构是防守的一方,附近有诸多的河流途径,骑兵无法杀过来,再加上也布置了哨探盯着,顾先雄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晚上的时间,扬州各家族的人都在吸收逃回来的俘虏。全部清查后都对得上,没有混入的士兵。
各家族的将领把消息汇总到顾先雄的耳中,顾先雄也有些意外。
没想到,赵善是真的释放俘虏。
顾先雄没去管了,又召集部将布置沿途的阻击,布置营地的防守。
扬州兵迅速行动,在通往下雉县渡口方向的区域撒上铁蒺藜,布置了拒马和鹿角,专门阻断大军赶路。
赵善要进攻,必须清除这些。
单单是这些官道上障碍物的清除,就要很多的时间,给赵构撤离留下了足够的时间。
赵构做出调整后,赵善的哨探也发现了情况,把消息传回下雉县城内。
赵善捉摸了赵构的布置后,喊来房畏虎,说了赵构布置拒马、鹿角等的情况,沉声道:“房卿,你说赵构现在全面防守,又没有撤离,是什么意思呢?”
房畏虎想了想说道:“陛下,没有了解清楚赵构具体的布置,臣无法做出论断,我们是否去一趟下雉县渡口附近,登高望远看一看。”
“正合我意!”
赵善脸上露出笑容。
近距离打探,才能摸清楚情况。
赵善易容改装后,带上了十余名玄甲军,就骑马离开下雉县,出城往渡口的方向去。
靠近下雉县渡口附近十余里路,就有了大批的拒马、鹿角,还有铁蒺藜等。可是赵善一行不过十余人,没有太多的人,赶路倒也轻松,能轻松绕开大多数的拒马、鹿角。
拒马、鹿角这些摆放在官道上,不是密密麻麻的布置。要横跨十余里路,不可能太密集,稀稀疏疏的布置着,专门阻断大规模骑兵的赶路。
赵善的人少,靠边可以慢慢通过。
一行人走过了一段距离,靠近下雉县渡口附近,来到了一处山丘上。
远远看去,能看到远处渡口的情况。
看不清楚人,却能看到进进出出的船只,能看到附近的营盘。
赵善和房畏虎仔细的观察着。
两人一直盯着,观察许久后,忽然赵善道:“房卿,你盯着赵构的营盘,以及渡口水寨上,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房畏虎笑说道:“陛下,臣的确发现了一个问题。”
赵善笑问道:“什么问题?”
房畏虎回答道:“赵构临江的水寨渡口上,一艘艘战船不断的离开,这事儿有古怪。”
赵善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笑容:“房卿说得对,朕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赵构的大军往渡口来,千帆竞发,上万艘船只来,有运送甲胄器械的,有运送粮食的,有运送士兵的,声势浩大。”
“如今,已经开始往回走。”
“难道是要撤退?”
“我们在下雉县,暂时没有来追击,也没有主动攻打赵构,他怎么要突然撤退呢?当然,如果说赵构怕了,要提前撤退,也在情理之中。”
“问题是看起来要撤退,又做出防御姿态,躲躲藏藏的。他如果真正要撤退,我们没有追击,也无法掩杀,他完全能从容的带着士兵离开,为什么偷偷摸摸安排撤退呢?”
赵善沉声道:“难道赵构还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房畏虎眼神思索着,心中快速的思考对策。
赵善沉声道:“赵构的变化,绝对有原因,或许这就是问题所在。”
房畏虎想了想道:“陛下,我们昨天和赵构开战,一路追到下雉县的渡口附近。因为水网遍布和水田太多,我们没有追过来,导致错失剿灭赵构的机会。”
“这是我们的弱点。”
“如果正面厮杀,尤其在开阔地带的厮杀,赵构的军队再多,拿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有落败的份儿。”
“赵构要击败我们,就必须另辟蹊径。”
“恰好河水多、水田多不利于骑兵,不利于陌刀营布阵,这是赵构唯一的机会。”
房畏虎仔细的分析着,越是分析,他眼神愈发的熠熠生辉。
忽然,房畏虎脑中掠过一道灵光,脸上露出了灿烂笑容,开口道:“陛下,臣或许是明白了。”
赵善问道:“房卿什么意思?”
房畏虎解释道:“赵构经过撤退的环节,已经明白了我们的弱点。就算赵构不清楚,赵构的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