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是,除了电塔和教堂,其他最近搞出来的东西全都是从战前废墟上扒拉出来的。
接下来的路径,都是当地人通过多年的走动识别出来的安全路径,每一处地段都跟莫斯科地铁站市民一样无师自通地用红色布头缠绕在一杆木头上作为标志。
安娜也最后只能在一处码头前和谢元分道扬镳,因为她需要守在高处为谢元指路和掩护:“好吧,阿尔乔姆,当你乘船前往那个教堂时,我就往上头爬。
等我搞定了再打给你。”
“注意安全。”谢元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后,就几步来到了所谓的船上也就是威尼斯站附近一直在使用的救生小筏子。
红色的船边配上白色的船身,但二十年足以让漆面斑驳不堪,而配套的船桨也是枯干得发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报废了。
这就跟莫斯科地铁站一样的情况:造不出只能将就着用。
谢元一步踏上了小筏子上,就感觉一阵阵“吱呀”地木头哀嚎声这玩意用不了几次了以他的体重来说。
不过现在还是可以的用的,谢元用船桨在水面上一掘小筏子就开始载着他离开了码头。
“祝你好运!”安娜在后面大声呼唤道。
现在是晚冬转新春的季节,伏尔加河上大部分的冰层已经开始化掉了,但有些地方却也依旧残留着白雪。
谢元有一波没一波地用船桨撅着水面前进,目光所处,岸边和河心岛上有一些刚刚还安静的母巨虾转眼就没入了水中。
谢元很清楚,这是她们在准备埋伏自己的前兆,所以顺着她们下潜的路线,他开始慢慢绕过他们的行动轨迹,往别的方向开进。
“吸阿尔乔姆!”走到半路的时候,安娜终于从无线电里发出了声音,“我在塔顶,这儿真是个极好的地方。”
不过安娜的回复也不会影响谢元的行动,他继续有一波没一波地划船。
直到接下来安娜突然来了一句:“噢好像你已经被发现了”
“嗯?”谢元抬头向上望,教堂的方向,这才发现一位女士突然在教堂的钟楼不断地挥舞着布条谢元感觉她在求救。
很明显安娜也发现了这件事情:“阿尔乔姆,钟楼上有个女人在挥舞着一块破布或者什么东西请你调查一下。”
说完似乎又担心谢元乱来,然后温和地提醒道:“我看到人们在教堂,似乎没人有武装,我们最好试一试开放的方式。
先不要开枪好吗?”
好,当然没问题,谢元猜测自己应该是撞上了被蛊惑人心的X教徒团体,不过只要不是太过于残忍邪恶的J义让他们活着还是比杀了他们要好一点。
果然,在走近了这个教堂入口曾经的大门现在像威尼斯水城一样变成河道了。
倒是第一次见面,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或者说教徒还是显得礼貌的:“愿你们一路平安,旅行者。”
他们不仅礼貌,甚至还有点热情热情地向自己这个外来人宣讲着教义:“我们的圣父西兰提乌斯已经开始布道了,进入神殿去看真理之光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元自然也不会驳人面子,也就一路驾驶小船进入了“河道”。
他暂时没感受到恶意,甚至也没感受到危险前者是因为正常邪教徒的攻击行为很可能是秉持着“对你好”;后者是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一战的对手。
那还怕什么呢?!
不过,接下来听到的高喊和山呼却让谢元哭笑不得。
因为这帮人处在原东正教的教堂里,喊得虽然不是哈利路亚,却是“高科技是罪过!”
这是一个抵制任何高科技的X教团体自废武功到这份上,谢元都为他们的安全感到担忧。
高高站立在原二楼楼道中央的西兰提乌斯用悲天悯人的语气宣扬着使用高科技和电流带来的种种报应但没什么会比突然一个女童声音插入进来更显得突兀的了。
“你们都是骗子!”谢元看到原教堂大厅后面的楼道上,一个小女孩在大声呼喊,痛斥着他们的教义,“你们都是罪恶的人,你们不会救人!”
小女孩对着谢元呼喊和提醒道:“他们杀了我们的朋友们还有我的父亲!”
好吧,小女孩倒是说个痛快了,可很快本来平静地村民却炸了。
“撒旦的孩子!”
“以电流为生的污秽!”
“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些?!”
“把她们驱逐出去,教训教训她们!”一个激进的村民呼喊道。
“对!”这句话很快得到了接应,“他们不配得到沙皇鱼的庇护!”
“流放她们,让她们得到忏悔吧!”
村民们群情激愤,但西兰提乌斯却显得非常地平静,甚至谦逊一个X教头子能够通过语言来操控他人。
很快地,村民们就一致响起“抵制愚昧和罪过,”“阿门”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