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想要赚钱的话还是要出国,这就违背了现在的初心,于是这又进入了个死胡同,而医生待遇的改善可是比教师还晚,除非他走科研的路子——
不说这会儿两眼一抹黑,什么有了什么没有都还不知道,更多的是郑建国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单是他那个急诊室里最常用的ct,这会儿怕是全国也没几台,至于cat和ra也不知道发明了没有,这么想的郑建国有些傻眼,他这会儿发现没了记忆中的那些设备,竟是不知道给人看病了。
郑建国傻眼的功夫,队伍已经把《我的祖国》唱完,也不知道是谁换成了《映山红》,于是长长的队伍顶着满天的星空,一边吼着红星照我去战斗,一边意气风发的迈着大步前行着。
伴随着嘹亮的歌声,还没想出头绪的郑卫国很快发现队伍离开大路拐上小道,旁边的郑富贵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前面就是洋河水库,到了后先吃点东西再喝点热水,你是来凑热闹的,别跟他们去挖沟,跟我去医疗队——”
随着拐上小道,便见远处的水库边上人影憧憧,此起彼伏的插着各种各样的旗帜,郑建国陡然想起了这项已经进入尾声的“大工程”,经过两年半时间和近十万人工时的付出,善县解决了城市化最后的障碍——城市居民的用水问题。
余泉市是典型的资源城市,煤炭的挖掘更是早在隋唐时期便有人开采,到了这会儿可以说是开采了上千年的时间,特别是当大工业化开采了几十年后,地下水位的降低直接导致了地表水量的减少,其他地区挖个坑能见到的水,在善县最少要挖个三米五米才行,至于水井的深度则多为十米左右,当然这会儿是够用了。
“三里堡大队到了没?”
远远的一声吼过来,郑建国不禁看了眼人头攒动的远处,便发现曲书记正头顶见汗的扛着铁锨踏步而来,后面跟了一圈的敞襟露怀的干部,显然干了不是一时半会了,这时队伍里冲出了个人影,忙不迭的应着声迎了上去:“来了来了,比预定的三点早到了十五分钟,现在才两点四十五,哦,四十八了。”
“炳河你也来了?”
曲书记将肩膀上的铁锨放下,有些惊奇的看着这位副书记,眉头间倒是隐含赞许之色:“听说你家那口子要生了,你不在医院陪着,让廖正东带队过来就是——”
“那哪能,我把那老娘们送到县城医院,就是想着能放心的过来。”
郭炳河咕咚咽了口唾沫,言语间的态度放的很低:“这不除了三个病号和两个五保户家的,我们三里堡大队社员全部出动,哦,连郑富贵家的小子也来了,说是作为三里堡大队的一份子,怎么也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还说要为四化建设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书记您看这小子的态度比我都端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那是,要是一代不如一代,那是咱们的失职。”
曲书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将帽子戴头上,装作没有听到郭炳河自贬身分的告饶,而是看了眼这会儿被郑富贵扯到队伍前面的郑建国,目光也就从他裹得只露出俩眼的脸上落在他斜背的医药箱上面,点了点头道:“不错,不过你现在的身份是学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好好学习才是你的本职,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帮你爹给人看病。哈,你这也是家传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