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当初的本心,只是想考上大学,而现在我却拿着以前做梦都梦不到的钱,还想要成为这个领域内的第一人,你说我这是不是忘本?”
“可是我感觉你这样很好啊——”
寇斌显然是顿了顿才这么说了,郑建国却在这边笑道:“你说对了,本是个过去式,而且还是特指在未成长未发达未成功时,然而绝大多数人面对这句话时,都已经是旁人眼中的“成功”人士了。
你小子可不能忘本,这句话实际上就是在提醒你别忘了旁人以前对你的好,而这也是我后面说不能忘恩的原因,可以忘本但是不可以忘恩,所以即便是以后很少在善县住了,我也不会忘记过去的点滴——”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你姐想和你说话。”
寇斌飞快的声音传来,郑建国还没开口的时候便换成了郑冬花的声音:“你学校,就是齐省医学院和日报社转过来不少热心读者的信,是放在家里还是找机会给你带过去?”
“放家里吧,带过来我也没时间看,要不你让寇阳看看,里面有没有同学的,哦,寇阳没时间的话,送给郝运让他看也行——”
郑建国倒是把这个事儿给忘了,他到美利坚来都是上面临时决定的,之前有过通信的几个老同学也都只知道医学院的地址,只是他这么突然的出了国,自然那几个老同学没了他的地址。
当然,郑建国手上的通讯录里还有这些同学的地址,只是他出来后忙着适应性学习也没想着给这些人写信,原本想着以后闲下来的时候再写,却是直接拖到了现在,倒是没想到齐省医学院把寄给他的信留了下来。
原本按照这个时候的邮递规则,像郑建国这种已经不在学校里的,那都会在来信上标个查无此人就原路返回了,当然这是有寄出地址的才能回到写信人的手里。
只是郑建国有些不同,他从医学院直接出国,学籍档案什么的都还留在医学院里面,理论上来说他还是医学院的一份子,再加上出国学习又是给学校争了老大光,关于他的东西也就被另眼相看,信就这么留了下来。
不过郑建国在国内的联系不多,这其中还都以高二的同学为主,他是没费劲儿就知道都有什么人会写信,不过为了避免被人说是“忘本”,他还是决定让郝运帮忙看看都是谁的:“那就给郝运看看吧,是同学的就挑出来,其他的找出那么两三封的带给我,工人社员的各两三封吧,我也不能老是高高在上不接地气——”
“哦,那就听你的。”
郑冬花说了自己的事儿,只是看到旁边寇斌的脸时,声音有些踌蹴的开口道:“建国,你斌哥也想跟我出去——”
“他的工人身份不要了?”
郑建国脑海中陡然闪过这个念头,只是下一刻他就知道这话不能这么说,于是开口道:“寇伯伯怎么说的?”
“呃,他还没给寇伯伯说,只给范阿姨说了。”
郑冬花没看旁边的寇斌以及门口的郑富贵,而是抱着电话放低了声音说过,好似想起什么的又开口道:“毕竟医学专业要学那么长时间——”
“这个还是要让寇伯伯首肯的,我个人感觉来说斌哥可以出来学点东西,然后是在外边发展还是回国,都是比较好的选择,只是寇伯伯的身份不同,这点你要和两位老人说明白。”
郑建国知道海归派会很吃香,只是他上辈子没接触过这类人,并不知道这个群体差不多就撑起了共和国的科技发展,不过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情况,可对于被称为战略学家的某位大佬铭记于心,那是让航母战斗群后退几百海里的人物,而那人的身份就是个海归。
只是与回国报效的这群人相比,留在外边的数量更为庞大,单是郑建国一起出国的那批人里,就有令徐秘头疼不已的人物,然而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因为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
未来的点滴都装在郑建国的脑海里,关于像寇斌这样的身份他也所知甚多,可事关寇清凯的未来,其间又掺杂着郑冬花这个因素,他就不想去指点:“俗话说家和万事兴,说句生分的话,那边现在才是你的家了——”
“那好吧,我知道了。”
郑冬花好似松了口气般的说过,郑建国却没让她放下电话:“咱娘在旁边吗?”
“在,娘,建国想和你说说话。”
飞快的将电话交到杜小妹手里,电话里也就传来了杜小妹疑惑的声音:“蝈蝈——”
“唉——”
听着话筒里同时传来的老爹叹气声,郑建国也就笑着开口道:“娘,三里堡大队要整体拆迁了,就是从社员身份要转换成合同工,这两天你到俺姥爷那边走动下把这个事儿说说,我的意思是让那几个表哥把户口迁到这边来,您感觉呢?”
“那你大姐和二姐家呢?”
杜小妹的声音陡然变的有些瓮声瓮气,郑建国倒是没想到郑冬花还没给老娘说这个事儿,飞快开口道:“我已经安排过四姐的婆婆办这个事儿了,先把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