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期盼的念头没听到,郑建国倒是不记得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说法,当然他之所以对瓦莱丽和哈迪森两人如此深恶痛绝,还是因为这俩一个是想从精神上埋葬他,一个是想从肉体上消灭他:“我也相信美利坚的法律,会给他们正义的审判。”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转过了头去,郑建国眨了眨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个念头来,只是就在这时中年男人开口道:“郑先生,伯林盖姆条约是什么?”
“排化法案的前身,也叫蒲安臣条约,1880年签订后,在1882年由美利坚国会投票,将该条约中的移民条款修改为限制性条款,目的还是政客们邀买美利坚的人心——”
到达美利坚,郑建国也算是切身的品尝到了坐地户对于外来者的歧视,如果抛开肤色国别去探究,这在他看来就像是这会儿国内的鄙视链,干部鄙视工人,工人鄙视待业青年,待业青年鄙视社员,社员们鄙视练摊的。
而在郑建国的记忆里,那也是大城市鄙视中城市的,中城市鄙视小城市的,小城市的鄙视进城务工的,进城务工的鄙视留在家里刨食吃的。
更不要说在大学专业,兴趣班,家长会,穿着,代步,住房这些吃喝玩乐也就罢了,毕竟这些方面都是要物质基础才能支撑的,甚至是连看动画片的,那鄙视链也是无所不在。
而至于这些鄙视的背后原因,郑建国感觉他上辈子听的那句话是说的非常好:“有人的地方便有浆糊。”
以这个条件为前提去看世界,那么在郑建国看来,就能解释出绝大多数的争斗由来,而如果把这个条件放在研究领域来说,那么正是各种现象的存在,才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存在,如此情况下,各种现象的干扰震荡又有何惊讶的?
更极端点,郑建国甚至是把白人当成他这个族的,而外来的白牙哥以及华裔便是那五十六朵花中的一员,这样去看去分析的话,就能发现这种磨合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终结,就如同百十年前废除的白牙奴那样,经过这百十年的发展,到了现在都敢上街游行示威了。
当然,想要一步到位没有纷争,这在郑建国看来就得等到五根手指头长的一般长时才能实现,如果五根手指头都长不到一般长,那也实现不了:“大家都在演着各自的角色罢了——”
“如果不是知道你才19岁,只听你这句话,我会认为你最少也39了。”
中年男人诧异的看了眼郑建国说着,他当然猜不出郑建国的真实身份来,只以为是在共和国内经历的多了:“迈阿密那边不是没人帮他们说话,然而他们要的东西太多了,要求判处警官们死刑,于是就什么都不给,等到他们闹够了闹累了,没吃的了没喝的了,就会消停了。”
“他们的命也是命,可自己都不珍惜这条命,旁人自然没有必要去替你操心,对吧?”
经历过上辈子的世情,郑建国是深知当发生雪崩的时候,那每一片雪花都不会是无辜的,特别是当现在他在学术领域内已经成了“权威”,在生意场上也成了数得着的富豪。
那么以现今郑建国的地位去看待这些发生的事情,也是有了自己的感悟在里面:“拉拢住核心手下,再去邀买点普通的人心,才能去办自己想办的事儿——”
核心手下,郑建国现如今是半个都没有,唯一的一个李铁还为了罗兰撂挑子,逼得他不得不提前把郝运给提上来,所以这会儿看到奥古斯都的这个手下,是哈喇子都快留出来了:“事实上在我看来,当初之所以有那个排化法案的出台,还是因为华裔挤占了美利坚人的生存空间。
美利坚人在乎眼皮子底下的权利,性格自由散漫更爱酗酒闹事儿,而华人则不同,华人在乎的是长远的权利,他们性格温顺循规守纪,头脑灵活学什么都快。
实际上我认为美利坚人如果也性格温顺,不计较眼皮子底下这块利益的话,头脑也会灵活不少,就如同现如今当老板的,谁都想要温顺听话的手下那样。
没谁会想着弄几个刺儿头放在眼皮子下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那时的工头们最喜欢的也就是华工们了,可重点就在于华工们手里没有票,美利坚人手里有票。
于是为了争取到话语权,耍嘴皮子的政客们就开始对美利坚工人投其所好,因为当时只有华人和美利坚妇女们手里没有票,于是这会儿的华人天生温顺的性格就起了反作用。
当妇女们争取自己的权利时,他们就逆来顺受的任由其他人摆布,现在看来也是他们的心态问题,毕竟他们是来这里赚钱的,赚到的钱除了寄给自己的家人外,也是想着能够有天回到家里去。
最终,便是白牙哥翻身妇女拿到了票,而华人则是在摒弃了留下的念头时,更摒弃了他们应该得到的权利,也因为如此而得罪了即便是对他们看好的美利坚高层。
因为没谁会愿意给随时要走的人优待,华人赚了钱就朝家里面寄去,他们不打算留在美利坚,也就不打算在美利坚置办房产,而不置办房产的话就不用给国家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