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主任大人开口道:“呼吸声减弱,右侧有鼓音,准备减压——”
“你已经看过了这么多次,我们来给他插管——”
普利尼说的很轻松,只是落在郑建国耳朵里后却感觉血液在沸腾,插管的全名气管插管术,是抢救呼吸功能出现障碍患者的主要手段,属于阿方索才能接触到的常规手术。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郑建国是还要过上半年才有可能接触到,于是这会儿飞快到了普利尼旁边,护士助理已经开口道:“肌松药注射完毕——”
“局部麻醉完毕——”
麻醉师的声音跟着响起,郑建国便接过了手术护士递来的软管套,左手拿着右手卡着患者的下巴张开,看了眼后当即开口道:“内出血太多,需要抽血——”
“我来——”
手术护士飞快转身拿了吸液器到了旁边,只见口腔内随着血液的消失,郑建国也就拿起了软管,旁边的普利尼以几乎贴到他脸上的角度观察着他的视线,瞅着他的动作开口做起了指导:“轻轻的推进到近会厌骨处,然后抬高软管,注意看好声带位置——别碰到食道!”
“嗯!”
无意识的发出了声闷哼,郑建国控制着自己的手不要抖动,慢慢的将管子插进去后普利尼已经开口道:“很好!现在我可以把他带到手术室里去了——”
“嗯!”
再次发出了无意识的闷哼后咽了口唾沫,郑建国目送随着清创室的门打开,普利尼和内森推着急救床上的伤员走了:“干的好!郑——”
“咣——”
随着自动门关上发出了声响,郑建国便被关在了先前还满满当当的清创室里面,感受着难得的寂静后郑建国慢慢攥紧了有些抖动的右手,脸上也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哈——”
“郑,先不要开心,我这边来了个患者,需要你过来看看——”
不想郑建国脸上的笑容还没绽开,人影闪现间清创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卡尔特晃着头上的脏辫冲他说过,郑建国却没想到自己暗乐的模样会被人看去,当即大步的到了他的身边,心情舒畅的开口道:“阿方素的手腕怎么样了?”
“比较麻烦,马妮翁给他清洗过后阿方索说应该是舟骨骨折了——”
卡尔特黑乎乎的脸上闪过隐忧,郑建国先前的愉悦也就瞬间不翼而飞,开口道:“我相信他会没什么问题的,这个患者怎么回事?”
“他说明信片跳起来割伤了他——”
卡尔特把郑建国带到了隔壁的清创室门口说过,郑建国也就隔着玻璃看到了里面的情形,一个金发男人正冲着给他清理伤口的马妮翁说着什么,便在听完主诉后回头看了眼卡尔特,满脸狐疑道:“明信片?”
“是的,他一直在说,他家里的明信片跳起来割伤了他的手——”
卡尔特再次确认的耸了耸肩说过,郑建国也就再次看向了清创室,同时开口道:“那你找我没用,你得找楼上的绅士们下来看看,精神科或者是心理科的——”
“好的,郑医生~我这就去叫绅士们下来。”
卡尔特说着转身走了,郑建国发现里面的马妮翁转头看来,便探手推开了门:“马妮翁——”
“我不要有色人给我看病!”
手上才缠了圈白色绷带的中年男人飞快站起身,苍白的面色上现出了焦躁后大声吼过,接着左右转了两圈后探出又短又粗的手指,戳向了马妮翁:“永远,永远的,不要有色人给我看病,不要!”
“先生,请你坐下,你手上的——”
马妮翁飞快的起身做了手势还没说完,便见中年男人飞快摇了摇头后几步跨出,到了门口后满脸凶神恶煞的探出手指戳向了郑建国,神情狰狞:“我不要,永远,我不要,我不会让人——永远。”
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和对方拉开安全距离,郑建国的动作显然让中年男人很满意,瞅着他点头道:“对,就对了,走开,赶快滚——”
“这位先生,请问你确认不让我给你诊治吗?”
从已经到了面前的马妮翁脸上扫过,郑建国说了后又看了看她一眼,美利坚的人文关怀还是比较到位的,面对着患者时医生需要以对方为中心去考量,如果这货真的坚持不让他看,那么出于对患者病症治疗的考量目的,还是需要他让步的:“马妮翁,麻烦照看他一下,我已经让卡尔特去叫楼上的绅士们了。”
“好的,郑医生——”
马妮翁无语的看了眼面前的中年男人时,服务台前的卡尔特已经放下了电话,开口道:“郑医生,绅士们马上就会下来。”
“铃铃铃——”
才放下的电话再次跳起,卡尔特拿起后听了几句,然后看向了郑建国:“郑医生,是有人找你的。”
“问他是谁,我这边还有病人。”
想起不是打到家里和消化中心办公室的电话,郑建国当即摇了摇头大声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