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模样,开口道:「我一直对你很放心,所以你在外边的事儿,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这样和那些突然调进首都的暴发户,有什么区别?」
「您批评的是,我之前也检讨过自己,我是赚到了些钱就飘了。」
田红旗当然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于是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就见田老爷子脸上神情稍缓,只是正当他以为这个事儿过去时,田老爷子缓缓开口道:「以前在我相信你不会犯错的前提下,曾经敲打过郑建国,而根据之前他的报复方式来说,我现在想知道,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能要你命的事儿?」
「您怎么敲打的他?」
田红旗愣住了,这是个超乎他想象的说法,由于一直断断续续的在关注郑建国,他当然知道那个农少山和孔教授的下场,更别说后者还引的郑建国被刺。
当时,国内报道虽然含糊其辞,国外却详细的很,孔教授的儿子为父报仇,还找人分散了郑建国保镖的注意力,混乱中行凶得手。
所以,农少山和孔教授这两家人都完了。
而老爹竟然在知道这个前提下,还去主动敲打人家?
田红旗也顾不得尊重了,飞快开口道:「您得为我们想啊?即便我之前一直没什么错,那么我们之后,就永远不会犯错?」
「现在我只管以前的事儿,以后的事儿你们自己看着办,难不成只享受我带给你们的好处?」
田老爷子花白眉头陡然倒竖后呵斥了,田红旗也就明白先前的话过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怎么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这个您放心,我之前没玩弄过女性和倒买倒卖过,年前我连海上的份子也转给人家了,如果还有什么能被拿出来当把柄的,就是跟人打架把人腿打折过,不过那都是六年前的事儿。」
「那就行,这几天你先待着反省下,别人问什么话都别说。」
田老爷子转身离去,田红旗想了想先前房间里的情况,飞快跟上道:「那能让我和他们分开待着吗?」
田老爷子理都没理的出了门,田红旗便打消了先前的奢望,很快跟着大盖帽回到了房间里,不想其他人都没了影子,当即便有些后悔先前那么埋怨老爷子了。
没了其他人,田红旗也没感觉到闷,接下来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直到不知过了十天还是八天,门外的大盖帽开口道:「田红旗,你可以走了。」
「哎呀,真是辛苦您了。」
田红旗一跃从床上坐起,接着掀开被子穿
戴整齐,出门便见老爷子的秘书也在,于是跟着秘书出了小楼,就听他开口道:「你在外边不要提起听到的任何内容,否则到时候就是真的犯事儿了。」
「嗯,我知道,那么大的事儿,牵扯肯定不知有多少。」
田红旗点了点头,这几天他想的最多的,就是听到的高速路带来的机会,再加上他手上就有笔钱,最次的组建个建筑公司接活,也能赚不少费用。
当然,这些只是他之前的胡思乱想,现在田红旗的注意力还是这件事儿付出了什么代价:「那边要求了什么?」
「那边什么条件都没提,好像这件事儿没发生。」
秘书白皙面颊上眉头皱起,田红旗就知道自己之前说中了,这个事儿十有八九还没完:「那我现在去洗个澡再回家,你先走吧。」
「你父亲的建议是想让你出去。」
秘书飞快开口说了,田红旗不禁扯了扯嘴角,只感觉老爷子是真的老了,便开口道:「出去?那我感觉还不如在国内安全点,当年拍了孔教授给郑建国下跪照片的那个小报记者,去年横尸街头,据警察说是遇到了抢劫的。」
秘书神情不变的点点头走了,田红旗跟着到了门口,瞅着往来的自行车和路人,就见门边上的报刊栏里贴着的报纸,头条便是郑建国的报道:「记我国科学家郑建国院士的新春展望: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
照片里的郑建国穿着堪称朴素,一身流行的中山装看上去精神抖擞,田红旗却知道这货在摆拍,他五年前的衣服就高达一万多美元一套,现在后面再加个零也不是没可能。
田红旗并不知道,当他想到这点时,直线距离一千八百三十七米外的郑园衣帽间里,郑建国也在研究身上的衣服:「扣子有些紧了?」
三面高大的全身镜里,郑建国身上的海军蓝西装扣子处紧绷着,奥黛丽探出个手指到里面,试了试扣子和扣眼,细长的柳眉挑起道:「看样子你的肌肉,又大了些。」
「大了不好吗?」
郑建国瞥了眼奥黛丽的衣襟,便见她瞅过整整三个衣柜的衣服,开口道:「看样子咱们可以在检查的时候,顺便再去做一些过来——」
临近三月底,又到了一家人每年四次的例行体检时间,也是郑建国一年四次添减衣服的时候,不过瞅着她身上穿了好久的披肩,开口道:「这次过去你可以招待下纪梵希,我不会吃他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