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后被开出了处方药美施康定,根据这款药物的说明书来看,它是种吗啡缓释剂——”
大约翰的声音传来,郑建国在听到腰椎和处方药时就感觉到了不妙,果然随着他说出了脑海中浮现的名字,整个就感觉到了不好,直到电话里声音停住,脑海里面便蹦出了黑白两个小人,白的说道:“咱们去主持正义吧,这样可以在做空这家公司的时候,给凯瑟琳报仇!”
黑的小人很快开口道:“可这样就会让美利坚的成瘾问题降低,你不想让美利坚成为压片泛滥横行的晚清吗?FDA已经批准了这款药物的上市,就说明它是合法的,你在质疑FDA的权威,就是在插手美利坚的内务。”
两辈子以来第一次,郑建国遇到了无法抉择的问题,这款药他在进入麻省总医院时的1981年,就通过了FDA的认证拿到了销售许可,从法律上来说这款药是完全合法的。
但是,作为过来人的郑建国,却深知这玩意实际就是合法的独品,其作用原理并不是治疗疼痛的地方,而是刺激大脑内部多巴胺的分泌,让病变的肌肉组织所发出的神经信号无法传递到大脑痛觉区域,于是人就不疼了。
相反,还会因着独特的作用,感觉到多巴胺超常分泌所带来的愉悦。
所以,从和卡米尔在一起开始,郑建国便要求她和乔安娜以及奥黛丽,甚至是菲欧娜和艾斯特在内,任何身体上的不适都要找自己,不想就忽略了凯瑟琳。
当然,郑建国也知道这个问题的选择,则决定了他是否真的成长到成熟,很快把黑白小人都拍成飞灰,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是,先生,再见。”
电话另一头的大约翰告别声传来后消失,郑建国放下了电话,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口放下,起身到了客厅门口,瞅着蓝天绿瓦翠枝灰砖,顺着抄手游廊到了茶室前,里面坐着的朱景宏和郝汉站起了身,茶桌上放了个用报纸包的东西。
发现这货目光落在报纸上,朱景宏开口道:“这就是用来钓陈丽华的清嘉庆白玉镂雕凤纹长宜子孙牌,上次从不列颠收回来的,现在给你送来。”
“你拿着这玩意去钓她,她能上当才怪。”
郑建国说着坐到了桌子旁,探手打开包着的报纸,发现里面就是个巴掌大小盒子,闻着还有股淡淡的檀香,便扬了扬盒盖道:“她可是倒腾家具的,能闻不出来这玩意的材质?”
“换其他的,她也不认识啊。”
朱景宏扬了扬有些花白的眉头,郑建国点点头也知道是这个理儿,文物古玩说着很贵很有来历,实际却是老瓷旧碗黄纸绿铜的卖相,放到废品回收站里都不会引起注意。
而陈丽华本身是搞古董家具的,如果拿着汝瓷给她看,她也得找人去掌掌眼才行,只有这种带点她认识的檀木,才能由盒盖来确定里面的东西价值。
不过当郑建国打开,发现小盒子里面还有个小册子,摸出来看了看时就听朱景宏道:“这个也就你能用手去摸,我们都是戴手套——”
“戴手套很对,这玩意保不准会不会携带着两百多年前的细菌病毒啥的,提取下还可能得到嘉庆的生物材料——”
嘴上随便扯着淡,郑建国发现里面还有个小册子,封面写了首诗:“宫连太液见沧波,暑气微消秋意多。一夜清风蘋末起,露珠翻尽满池荷。”
郑建国没见过这首诗,便瞄向了后面的落款,辛未孟秋御笔,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个皇帝的御笔,他却知道野猪王们最喜欢做些打油诗,据说那位十全老头做了几千首,只要是传世宝贝上一个不落,后面也就成了佐证这些古玩的有力证据。
好在,仿佛知道郑建国在想什么,旁边的朱景宏开口道:“诗是晚唐宰相王涯《秋思二首》中一首,辛未孟秋御笔,嘉庆十五年,也就是1811年秋天所题,佩座的磨损程度,可以确认是清宫旧藏,八国联军时被带出国。”
不知是忽然感觉来了,还是原本里面的玉佩就带着种厚重,郑建国拿在手里看了看,雕工所谓精细也是手工制作,甚至连玉质都赶不上羊脂玉,当然他也知道这么巴掌大小的羊脂玉,整个囤的玉库里都没几块。
而这,还是在现代工业化开采手段下找的,搁在两百年前的清朝,人们想找就只能是碰运气。
于是拿着翻来覆去的看过,又塞回了盒子里面,郑建国不知想到什么后放到面前,开口道:“怎么样,博物馆里没哪个仓库走水吧?”
“呵,他们敢吗?”
朱景宏神情微变时,旁边一直拿着双眼睛看的郝汉来了精神:“走水?哪里着火了?”
“建国是说盘点之前,有人为了掩盖盗窃宝贝和粮食的罪恶,便会放一把火烧了。”
朱景宏知道这货是真的不懂,于是开口解释两句,郝汉便满脸不信:“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把人当傻子了?”
“不把人当傻子,就得掉一大批脑袋,把人当傻子了,再把走水的原因往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