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脖颈间被勒出来的痕迹,
乌鸦煤油灯提在身前,另一手提着手提箱,踏向深处。
沿着阶梯式的密道来到一处宽敞的地下空间,以八根石柱支撑,不远处立着一尊偏大且留有胎体教印的石椅。
“这里是接纳新教员的地方吗?像这样的重要区域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易辰移步来到十分可疑的石椅前,
还没检查便嗅到一股来自椅子下端的腥味,
借助小葡萄提供的视觉增幅快速锁定椅背处的机关,伸手转动胎体教印上的圆形脐带,在转过整整一周后。
卡卡!
座椅处的石板自动移开,显出一条通往更深处的垂直石道。
从合空无一人的教堂区域,足以说明教会的最终秘密就藏在
“一个人都不留在外面,以及如此明显的座椅与机关,明显就是在引我下去,或者说任由外来者的到访。
就如村长所说,来晚了吗?”
易辰对于是否深入早已做出决定,但他必须再确定一件事情。
“小葡萄,确定要跟我下去吗?事态或许已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一旦入口封堵,可能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带我的尸体返回尹斯顿墓园。
我没有资格直接带你下去,
你可以选择留在这里等我,也可以直接离开。
以你的本事,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应该轻轻松松。”
当易辰说完这番话时,
一团黑色毛球由衣领挤出,张大牙口直接咬在脖颈上,磕出一道渗血的牙印。
“我之所以跟着你出来,就是想要到外面看一看。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摆在面前,当然要下去看一眼啊!
我也很好奇脐带背后对应着什么东西,
再说了只要不是开源,想要本葡萄死掉还是很困难的。
而且你的那位朋友肯定还活着想要杀死那种人,不崩掉几层楼,不脱掉几层皮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只要这栋建筑保存完好,就说明金还活着。”
“我们走。”
易辰微笑着搓动脖颈间的牙印,
纵身跃入座椅间的垂直通道,借着与壁面的摩擦力匀速下落。
下降约五十米,双脚稳稳站在地上啪!还溅起一些水渍。
“水?”
漆黑的石砌通道,道路中间夹着一条清澈的细流。
“难道这里与地下湖在某种意义上是连通的?不过,流到这里的水相当清澈,甚至可以饮用,应该是经过碳酸岩层的过滤,与地下湖并不完全连通。”
顺着水流方向继续深入。
越往深处走,越能感受新生气息迎面涌来,
甚至让易辰暴露在外的面庞、手掌的血肉都开始微微跳动,想要分裂出额外的新肉。
「绅士之皮」也立即针对性做出变化,竖起衣领,同时增加衣领长度来裹住面部,手部则由易辰自己戴上手套。
“终于要到了吗?”
易辰如同一位赶赴重要会场的绅士,昂首挺胸,步伐有力。
一脚跨出地下通道时,煤油灯的光亮向外辐射,完全照亮眼前的场景,
这一刻,
全程都做着心理准备的易辰勐然愣住,平静的心湖被眼前景象彻底搅乱,
“我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吗?上吊与脐带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元素,对应着新生背后的代价。
难怪这一路上看不到任何教会成员。”
呈圆形结构的地下空间,正是新生教会的最终仪式区。
足足二十余位被选中的教员,包括曾掏出易辰心脏的黑袍助理,全部聚集在这里只不过他们全都死去。
脐带缠绕在他们的颈部,勒上整整八圈,吊挂于岩层顶部。
被吊死的教员等距排开,形成一个圆,围绕着中心。
一种新鲜、干净而不含一丝杂质的「初生之血」由教员颈部勒痕间渗透滴落,落于身下的水流地槽,混着地下水一同流向中央。
仪式中心,
侧躺着一道巨型的宫体器官,她便是教会的最终秘密。
其体积大概有半个货车那么大,半透明的囊胎间注满着羊水,来自教会全员的初生之血也会有部分流入其中,滋养着孕育在其中的圣胎。
宫体器官的表面,时而会浮现出一张女人的面庞,正对应着教会所信仰的「新生之母」。
她能不断产出「脐带」,将新生共享给他人。
共享的同时也会在他们的思维间扎下奴役之根,当需要迎接新生命的降生时,就需要这些人献上他们的生命,以他们的死亡来迎接新生。
同样也正是这位母亲造成森林病变以及灰化的形成,本身贴近于开源但因某种原因无法突破,无法与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