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是没想过另辟蹊径,奈何,这里的人不值钱,这里的地也不值钱,守着空旷的厂区,看似人烟稀少不至于拥挤,可又有几人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去生活呢。 魏涛首先跟肖景怀确认了一点,在污染方面,基本是这些年循序渐进,符合标准,除了一定程度的烟雾是避免不了的,水污染和环境污染都还好,尤其是地面和地下,没有开动机器不管不顾随意排放污染垃圾的情况,加之这些年的效益实在不好,产能是不断缩减,按照肖景怀的说法,场子里很多区域,超过一半的车间,其实早就已经停工封闭了,里面指不定积攒了多少的灰尘。 肖景怀如今在场子这里是名人,他一个工程队,一个室内装修队,再加上往批发市场介绍的力工,一百多人绝不是极限,后面大堆人排队呢,如今挖门盗洞找关系跟他接触的不在少数,今年过年,也有很多人专程到他家里去拜年,目的可想而知。 城区有六七个门,从小市场吃完苍蝇馆子出来,路过两个侧门,都是大门紧锁,旁边的门房人也没有,地面那半融化的积雪没有碾压踩踏痕迹,很清晰告诉外人,此门不通,不走人,不走车。 到第三个门,才有车辙的痕迹,还是自行车和摩托车。 “呀,肖哥,你今天怎么这么闲,这是回来有事?” 肖景怀递过去一支烟:“进去转转。” 他没说,人家也没问,况且开着大奔,也不至于跑到这破落户级别的厂区内,有什么不轨的行为,痛快的给开门,让两辆车子进入厂区。 以40迈的速度,绕着厂区内的路,不是最外围,也足足用了十几分钟,巨大的厂区内,很多地方的积雪都没有融化,上面附着着黑色的灰尘,稳固的停留在那,伴随着天气的变化,慢慢融化,灰尘扔在,从稳固的停留在积雪上,到融化到地面,再去顽固的附着于地面。 没什么,一路之上,看到不超过二十人。 一些办公楼,偶能看到光亮,大白天点灯,你不得不说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于公家的东西,很多人很多年形成了‘肌肉记忆’,我得对自己眼睛好,进入办公室,灯就点燃。 有些楼前,能看到一些自行车和摩托车停靠,厂子只要没倒闭,就一定还有相当数量的中层、文职人员和技术岗位人员,每天上班点卯、喝茶看报纸,甚至于更过分点,几个人找个空房间,没人管没人问,上班开始,玩扑克牌一玩一天。 魏涛要利用厂区内那些区域,建造水果大棚进行种植,用你的地,给你钱,还可以用你的工人,给你的工人开工资。问题两个,一是需要你们去搞定,大型厂矿进行这样种植行为的合规;二是需要出具最准确的三方检测报告,在尽可能远离你还生产区域的厂区范围内,建造果蔬大棚,种植生长出来的水果和蔬菜,是否会受到环境的影响。 如果只是飞灰之类的,果蔬大棚几近封闭,那个不会有什么影响。 开车进来,如此堂而皇之,更了解魏涛的张建就知道,如果这两个问题不是问题,那关于如何合作,报酬几何方面,就更不是问题,魏涛在这样的合作模式中,永远不会拿出商人市侩的嘴脸,永远都会主动让利,有时候哪怕对方贪婪一些,他也会愿意再去后退半步一步,用他的说法,这也是一种为民谋利,也是慈善行为。 有人注意到了这两辆车子,有认识车的,在如今的松江,能开得起一百多万车子的人,不乏有之,但会出现在这里的概率,几乎为零。 肖景怀找到了自己曾经的上级,段长。 很快电话就打到了厂长那里,厂长还没赶回来,今天在家值班的一位副厂长,带着厂里的一些中层,对肖景怀是进行疯狂夺命CALL,然后春天的寒风之中,站在办公楼前,等待着魏总的到来。 魏涛想的很简单,做好事是顺带的,东顺乡和兴隆乡,布局基本完成,也不能把鸡蛋都扔在他们那,早晚恃宠而骄,还会反向拿捏我。 滑雪场那边只是初步尝试,总是农民老乡,也过于单一。 最主要的主体之一,我们的工人老大哥们,也得加入进来,我得让这座城市里,有那么一两千个工人老大哥,是跟着我吃饭的。 ps:白天吃着管痛风的止疼药坚持,晚上就是忍受了,今天有些反复,估计晚上又是备受折磨的一晚。持续反复高烧,嗓子开始疼痛,浑身筋骨皮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