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海勇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管春良笑了笑,示意他跟着自己,到一高中附近的工地。
那里,海勇也有活儿,管春良的配额里,本就有他的,现在更是魏涛补了他很多别的承包,可以说接下来海勇完成一个华丽转身的机会,就在这。
工地上,依旧是安顺风格。
地面在开工的时候,各家工程队就统一进行平整,即便在运输过程中有碾压出来的坑陷,也都会第一时间处理。
垃圾,有专门的垃圾清运点。
所有的材料,不要求你在某处停放,但必须规整,入冬之后还要进行相应的覆盖。
入冬之前,所有的建筑材料也都要进行一次清运和整理,一些能够再利用的材料,如果某个承建方想要保留,小范围,你放到自己兴建的楼房内;大规模,大家统一运输到一个区域。
即便是在冬天,工地上也有相应的看管人员,两对夫妻,在这里打更,如果某个包工头或是承建方,有一些进出,他们要负责开门。
踩着积雪走进来,管春良给海勇指着,这几栋是谁干的,那几栋是谁盖的,这里面的零活是谁干的。
海勇听着听着有些明白了,之前他是只顾着自己大哥这边一摊活儿,对别人家的事情,没有深入了解,对整个楼盘更是缺少大局观的认知。
“你以为魏涛的大方只是对员工吗?你以为传承下来的这份执行力,只是在安顺集团内部吗?”
“这块地,算是官方给魏涛的,我们大家在一起合作,他连提都没有提,直接是以合伙的方式继续开发,如若不是周总(周森)有一次接待贺书计对他一个产业的视察,这件事连我们都不知道。”
“魏涛别看年纪小,是个很有个人魅力的人,你以为他最初是占了我的便宜,殊不知,没有我,一样他能起势。到现在,基本就是我们借他的光了,吴旭和邵锐这样的人,都甘心做他的马前卒,你觉得是单纯实力的问题吗?”
海勇沉默,外面天冷,拉着管春良返回车中,司机看到两人没有走的意思,裹了裹衣服,下车到门房,跟打更的夫妻聊天。
车中,车窗打开一条缝,两人点燃烟,吞云吐雾之中,管春良继续说道:“之前,他看好茅子的股票,我们都知道,最开始不管是碍于面子还是如何,也都买了一些,赚套房子钱不难。关于虚拟货币,是我们自己没有远见,去年末刚回暖,我想着给你大侄子在燕京多留点产业,你嫂子(小嫂子不是大儿子亲母)这边虽说从未说过什么,这不是亲妈,我这亲爹,也需要衡量家庭和睦,正好比币回暖,我就直接卖了,现在又翻倍了……”
“这些东西,不作数的,谁也不知道哪天又跌了,高低落差太严重,一时得失,算不得成功。”海勇不喜欢这样的博弈,他觉得里面赌的成本太重了,不符合他对于做生意的理解认知。
管春良笑了笑,在这方面不再多说,眼界远见,是决定高度的所在,海勇能够安安稳稳的赚个几千万,在这松江有里儿有面儿的生活,对他而言是最好的。
“你看的付铁生和付鑫两个人结交八方,没想过他们为何会如此有底气的大肆花销吗?富守海的事情你是亲历者,你想想,他进去那段时间,松江有任何乱七八糟的动静吗?”
海勇想了想,摇头。
“他的世界,他的战场,早已不在松江,又是猫牙,又是安顺影视,又是小米,又是诸多互联网公司的投资,这么多的股份,他在燕京也有了总部大楼,为何还要将自己留在松江?”
海勇皱眉,他也想不通,按理说,早就该去燕京了,看看元旦前后,手机接收到的当天新闻资讯,不局限于娱乐新闻,跟魏涛有关的频繁出现,还有很多次出现在头条热门新闻序列。
为什么?
管春良以他自己的视角给身边兄弟解答:“他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在松江,出再大的事,算是事吗?在燕京,再小的事情都有可能牵扯出大鱼。你以为贺海涛心里舒服,可又能如何?富守海先越界了,就凭魏涛给松江带来的东西,在贺海涛高升之前,肯定会宠着捧着,对比职业生涯,些许小小问题,还算是问题吗?”
“贺海涛升了之后呢,会不会有所动作?”
面对海勇这个问题,管春良哑然失笑:“老海,你呀你,曹海洋现在在哪?安顺集团的影响力只是在松江?省里呢?燕京呢?就算贺海涛不在乎,他会不在乎自己退下来之后?更何况魏涛对他可是无比的尊重,这几年带给松江多少的变化,也没有什么当面锣对面鼓的仇怨。富守海的事情,现在我估计贺海涛已经不在意了。”
两人在车上足足聊了一个小时,话题的中心是魏涛,管春良将自己知道的,将自己理解的,尽数跟海勇道之。
他不希望自己兄弟对魏涛有恨,那样一旦转换成为任何行为,最终吃亏的一定他自己,而不会是魏涛。
他也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如若以后自己真的退了,海勇还能帮衬一段时间,自己这一摊生意,他能保驾护航一段时间,那样大儿子不回来,不去管理,自己只是参股,海勇也会帮着经营。
未来,有捷径的快车道,蹭上魏涛的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