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你敢?”
黄四郎狗急跳墙,终于不再示弱,满面狰狞地瞪向楚宁,高声骂道:
“你个狗官,老子给你脸,你却不要。我黄家乃是青山县一等一的豪族,你个芝麻点大的官胆敢与黄家作对,我看你是嫌这官当的时间太长了!”
楚宁愤怒地盯着这个跳梁小丑,将脑袋上的乌纱帽摘下来掼在堂中,大喝道:
“大胆刁民黄四郎,竟敢在大堂之上威胁本官!好啊,再加一条,行刑后,收入大牢羁押十日。”
“姓楚的,是你逼老子的。”
黄四郎终于是逼急了,对着地上跪着的四个汉子吼道:“你们都给老子起来。”
“你想怎样?难道想杀了我造反不成?”
楚宁就等着激怒他,只要他敢做出越矩的事,立马就可以将他就地斩杀。
话刚落音,金双早已肃穆警惕,一手抚在腰间刀柄上,其余众衙役也面带寒霜,直直逼视着黄四郎。
可黄四郎似乎真的全然不在乎,立即接言道:
“你以为老子真不……”
“住嘴!”
黄达立时大喝一声,“少爷,你别再说了。”
而后,他目光落向楚宁,沉吟良久,缓缓开口道:
“大人,我们认罪。”
“老黄,你……”
黄四郎话未说完,只听黄达恳求道:
“少爷,我求求你真的别再说了,认罪吧!”
“好!”
楚宁不再看堂下众人,而是扫了一眼老胡,这胡憨憨就差滑到案桌
随后目光扫了一眼堂下尸首,又转对其余村民缓缓说道:
“金家村村民,劳烦你们厚葬死者。”
说罢,方才转对坐在大堂一旁的文书嘱咐道:
“此案可结了!”
文书提笔顿了一顿,还是将此话记录在案。
一棍一棍又一棍,两棍三棍四五棍……
黄四郎被打得哇哇叫唤,口中还不停的骂着狗官,黄达却是一边痛苦叫唤,一边还要劝阻少爷不要再说了。
至于那四位打手,虽然没有叫唤,但一个个都是闷着声,其表情却显然万分痛苦。
楚宁倒不在意黄四郎对他狗官的称呼,因他知道,在堂下这些人心中,他一直都是个狗官。
可只要黄四郎叫唤得越起劲,楚宁心里反而越开心。
直到这时,堂下众商户以及百姓们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他们知道,县令大人今天做的这件事装是装不出来的。
一时间,有的人嚎啕大哭起来,有的人气愤到扭头便走,还有人的竟匍匐在地,仰天长叹一声青天大老爷。
楚宁走到老胡身前,抬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行了老胡,别他娘的装睡了。”
老胡睁开眼睛,重重叹息一声,耸动着肩膀,双手抹着眼泪:
“完了,完了,这下可全完了!”
“完了吗?”
楚宁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平静地道:
“我怎么觉得才刚刚开始呢!”
……
……
人性就是如此,你越是做事果断、不服就干,就越有人欣赏你。
而你越是一味退让、心慈手软,就越是有人欺负你。
欺软怕硬可谓是千古不变的金科玉律。
楚宁两世为人,自然更加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当然不能怂。
五十棍总算是打完了,黄四郎痛的死去活来。
其实楚宁明白,这些衙役们根本没下重手,不然这孙子早交代了。
这时的黄四郎虽然嘴里还在瞎咧咧,可终究算是领教了楚宁的厉害,哪里还敢破口大骂。
“来啊!”
楚宁看也不看他,当即喝道:“黄大威因辱骂本官,收入大牢羁押十日。”
另一边,黄大管家早已受刑完毕,这时也趴在地上出言安慰道:
“少爷,你在里面好生听话,不要再惹事,很快就会出来的。”
楚宁也不管他们说话,等他们嘱托完了,方才高声道:
“你们,还有你们,全部听清了,我楚宁来青山县为官,只做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特么的公平。”
“以前青山县什么样子我不想知道,可今后,只要是我治下发生了此等事,我绝不会姑息手软。”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瞧不上我,认为我在说大话,今天我就明确告诉你们,我楚宁就要做这样的事。”
“另外,我再告诉你们,县衙已经拟定计划,下一步便是出城剿匪,我希望你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让我们一起还青山县一个安宁,让青山县属于它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