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才是他人生的最高目标。
这可是连康王都不曾有过的荣誉。
原本以为凭借平定南疆的功劳,封赏三公都不为过,可到头来,甚至连他心中预想最低限度的三孤都没封上。
仅仅是一个侯爵,还是个文成侯。
因而当满心的期待成为泡影,韩德胜怎么可能不生气。
可最令韩德胜不解的是,右相一心要对军队进行革制,这怎么看都摆明是皇上故意为之。
“主公。”
见韩德胜陷入沉思,公孙昌拿起酒壶替他满上一杯,这才缓缓开口了:
“只怕如今这情势已经危如累卵了,皇上的封赏表面上对您恩宠有加,但实际上处处对您都提防一手。您刚回京,立刻把神策卫封给了武安侯,又让韩勃兼着五城兵马司,这都明显是防着您。”
韩德胜坐在大椅上,脸色阴沉:“可皇上既不同意我到朔州练兵,又不同意我辞去殿前都指挥使之职,你说皇上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公孙昌捋了捋胡须,道:“依在下看来,皇上这明显就是一个拖字诀。主公试想,如今封赏下来之后,姚青、刘成二位将军就得离京去赴任了,这看似升迁,实则是分而击破。等到二位将军一走,便如折去咱们的两支羽翼,只怕到那时皇上真就要动手了,如今人为刀狙,主公不可不虑啊!”
“别说了!”
韩德胜突然一声咆哮,打断了公孙昌的话,终于下定了决心:
“既然如此,我韩德胜也绝非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皇上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他神情一凛,露出凶狠的目光:“公孙先生,这件事你亲自去联系,三日后,让大家都到府上议事。”
“在下领命!”
公孙昌一个拱手,两人相视一眼,神情凛然。
他知道,作为一个满腹经纶的谋士,自己的抱负终于要得以施展了。
怂恿主公走上那条最为艰难的路,以此施展自己的才华,似乎是每一个谋士心中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