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银子!”
楚宁想也不想,继续说道:“事成后,天泉山庄的库银,我要拿走一半。”
“楚大人,好大的口气呀!可眼下这件事只怕有些难办,京兆府那边马常波可是一直盯着我呢!”
“没关系,他也是自己人。”
“什么意思?”
“我是说,马常波也是康王的人,包括我身后这位,都是。”
莫成陷入了沉思。
这特么的也太乱了。
不过转而一想,立马就扬起了眉头。
潜伏多年,就为了今遭。
只要韩德胜起兵成功,趁势杀掉唐帝,唐国必然大乱。
届时,党项人南下,便可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夺得中原之地。
此事一旦做成,可是名垂千古的壮举。
想到此处,莫成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楚大人真想与我合作?”
“当然!不然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找你干嘛?”
“好!请问楚大人想让我做什么?”
“后天便是四月初一,按朝廷礼制,皇上会在这天前往太庙祭祖,然后你这样……”
“……等到唐帝被挟持,康王和韩德胜两败俱伤之时,咱们领着一营人马前后夹击,再来个黄雀在后,料谁也想不到,最后的赢家会是咱们。”
听着楚宁的嘱咐,莫成连连点头。
最后肯定的回道:“楚大人,你放心吧,无需韩德胜,我一句话,也可以让我大哥带着那一营官兵下山……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达成心愿啦!”
“哈哈哈~~~来,楚大人,预祝咱们旗开得胜。”
楚宁也是显得万分激动:“干杯!”
随后两人都是开心得大笑起来。
……
……
“不行!”
“绝对不行!”
国舅府。
就在韩德胜刚说出自己预备清君侧的军事计划时,韩世荣便是一口对他大加否认。
这些年来,韩世荣虽是位极人臣,独霸一方,可始终未敢有僭越之心。
儿子口中说着是清君侧,可这样的事一旦做了,便是如同谋逆。
“父亲,如今的皇上,还是你当初认识的皇上吗?不仅是你,就是太后也看错了他,这就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此时的韩德胜也竟也显露出少有的沉痛来:“如今朝局已经是洞若观火,平西伯入狱,想必很快就会供出我在天泉山庄藏匿兵器甲胄的事,还有二弟贩运私盐,这那一条不是杀头灭族的罪。这是最佳的机会,再不做,就再无机会了。”
韩世荣沉默了,好久才顾自开口说道:“可是……可是,也不能起兵啊,这是谋逆!”
古代君臣思想是融入血液中的,一个人自出生起,便知道,这天下都是皇上的,谁人敢对皇上有僭越之心。.
“父亲,这绝非谋逆!”
韩德胜怔怔道,“我和公孙先生已经商议了,这是清君侧,我们只是要正军道,明臣职。”
“德胜啊,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公孙昌给忽悠了。”
提及公孙昌此人,韩世荣语气显然都激愤了:
“公孙昌是什么人,他就是一个落魄仕子,皆因先帝在位时检举科场贪墨,而反遭锒铛入狱,此人心中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这些年来,他才一直想要撺掇你谋反,这些谋士就只会想着干这些事……而你不一样,你不是必须走这条路,父亲还是户部尚书,全国商会会长,这天下一半的生意都在咱们韩家手中,皇上打仗离不开我,这北伐将军,为父一定会替你争夺到手。”
“父亲,你怎么就还不明白?”
韩德胜索性直接将心中积压多年的心事一并说出:
“这些年你也知道,我一心为了唐国,想的就是驰骋疆场,征战天下,这是儿子的夙愿,可是皇上呢,他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他宁愿把北伐大任交给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人,只会纸上谈兵的人,他也不会交到我手中……就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我姓韩。”
最后这一句,近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
“公孙昌说得对,这些年来你就是只顾着争权夺利,可到头来呢,其实父亲你啥也没有得到。那是因为你所有的权势都来自太后,太后在时,自然可以护着咱们,可现在呢,皇上扶持雷蒙德兴办市舶司,就是为了绕开户部的把控,又扶持了王潜和我争夺兵权,再有自打康王入京以来,朝中多少大臣倒戈,如此下去,难保什么时候一纸昭命就会要了我们的命,父亲,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拿什么去和皇上斗?”
韩世荣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大椅上,两手死死抓住扶手:“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起兵啊!这是谋逆……”
“父亲,”这一次,不待韩世荣说完,韩德胜便是脱口道:“父亲,你可知太后是怎么死的?!你可知夜宴刺客是谁安排的?”
韩世荣双目怔怔望着儿子,想要听他说出答案,又似乎很怕听他说出真相。
“我已经让人彻查了,刺客确实来自日月教,可根本就不是东平王的人,这摆明就是有人想要陷害东平王而已。父亲你再好好想想,自夜宴刺杀案发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