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得在场将领们都是云里雾里的。
就连陈信都不明白,父亲为何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这时,东方旭的眸子却是一凛,隐隐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爽朗的笑过,陈友舟的目光倏地变得清冷起来,沉声道:
“此次本侯发布檄文意欲清君侧,绝非是为了贪慕荣华富贵,若是有人打量着想以私谋乱,本侯绝不会答应。”
说着,他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到卢大丁身上:
“卢校尉,听说此次总督府下令撤走太平镇军队时,你放纵手下士兵趁机烧烧抢掠,掠夺百姓,还有奸yin妇女的事情发生,可有此事?”
卢大丁一听就愣了,这不是正常操作嘛,要想士兵给你卖命,就得放纵他们抢掠,只有让他们抢够了,这些兵痞子才会听你的话。
没有好处,谁愿意跟着你卖命。
可这些心知肚明的话,卢大丁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只得赶紧说道:
“侯爷,这是属下管教不力,属下有罪!”
“好!只要你承认就好!”
陈友舟不再看他,转头对屋外朗声喊道:
“来啊,把人带上来。”
很快,便有人押着六个官兵走了进来。
为首的竟是那天在古玩首饰店为非作歹的人。
“卢大丁,这六个人可是你的手下?”
“是。”
陈友舟不再看他,而是死死盯视着那六个被羁押的为首之人:
“这几人在城中作乱,共杀害百姓十三人,奸yin妇女五人,按律当斩!来啊!砍了!”
“侯爷!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饶了我们这一次。”
六个士兵都齐刷刷跪了下去磕头求饶。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陈信完全没搞懂今天父亲的状况,总督府下令撤兵时,就已经会想到肯定会有士兵烧杀抢掠的事情发生。
这也是他们这些将官事先就默认的事。
“总督府下令坚壁清野,收缴物资,若是不让手下的人抢够了,他们如何会跟着我们卖命。”
陈友舟不正面回答儿子的话,这时对众人说道:
“我是受了先帝恩擢才有了今日,可我终究不会忘本,更不会背叛朝廷,背叛当今皇上。如此烧杀抢掠的事,绝不可发生在我军队里。”
说罢,陈友舟拔出佩刀朝着为首的军头一刀劈了下去。
扑哧~~~
重重一刀直接划过肉体,鲜血横流。
陈友舟总算是显露出了他的狠心,抡起一刀又直接捅穿了旁边一名军头的胸膛。
“把这几个人全部砍了。”
一众亲兵拥上来,抡起刀就是猛砍狂剁,直接将那几人给剁碎了。
整个场面极其血腥暴力。
几个年轻的将领们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竟然是直接给整呕吐了。
“怎么?这就怕了?”
陈友舟看着那几个年轻的将领,大声说道:
“真实的战场比这还要可怕,你们以为打仗是闹着玩的吗?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胆敢再有劫掠百姓的,这些人就是下场。”
今天到场的人本以为是来参加总督大人的寿宴,开开心心吃个饭,奉上几句溜须拍马的话。
来日等到起兵成功,得个大大的封赏。
可如今这寿宴是没得搞了。
陈友舟这时又转头一脸严肃地看向卢大丁:“卢大丁,你跟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卢大丁这时早已额头冒汗,恭敬回道:“回总督,属下以前是渔民。”
“你也知道你的出生贫贱,可你现在做了一方总兵,就开始放纵手下抢掠百姓了,啊?”
这猛然一喝,把在场的人都给吓了一跳。
卢大丁更是被呵斥得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陈友舟。
陈友舟也就不再去看他,转而对其余人高声说道:..
“你们这帮子兄弟,好些都是跟着我才算是有了今日。可我要告诉你们,我陈友舟乃是唐国的军人,永远不会谋反。至于此次联合齐王发布清君侧檄文,乃是皇上身边出了奸佞,可现在齐王却是要起兵谋逆,这一点我如何也不能答应。”
陈友舟说完这些,重重呼出一口气,他的话只能说这么多,可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就在这时,门外有甲兵冲了进来,惊呼道:
“启禀总督大人,城巡司杜江正领着一千人马朝总督府来了!”
这一声喊,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紧跟着,就听见外面甲胄碰撞声和有沉重的步伐声响起。
“奇怪,杜江来干嘛?”
“对啊,他今日不来赴宴,反倒领着人马前来,他想干嘛?”
陈友舟微眯着眼睛,突然一个激灵,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好!杜江要造反!”
杜江私下里就与齐王走得很近,这是总督府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只是这一次陈友舟和齐王联合发布檄文清君侧,陈友舟自然也不会对杜江多说什么。
可他着实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