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皆隶焉。正班,列于合门之外,纠离班、语不肃者。元日、冬至朝会,则乘马、具服、戴黑豸升殿。巡幸,则往来门旗之内,检校文物亏失者。
阿兄故意坑某!
“他们两个更重要的职责是不让某为所欲为,对吧?”李元婴的语气虽然是疑问,表情却很笃定。若说整个大唐握着某小辫子最多的人是谁,褚遂良和张行成绝对能排前三。
李靖掰开一只已经剪掉爪的河蟹,洁白的蟹肉泛着白玉的光泽,与半透明的蟹膏,鲜艳金黄的蟹黄,让人食指大动……蘸着姜醋料碟来吃,美味更上层楼。吃完半只螃蟹,才忍着笑提醒道:“王爷,你目前在滕州,而他们远在长安,手没那么长。”
等霸桥修建完毕,那两位就会成为真正的云鹤府属官,他们会将全部火力一致对外,对向那些揪着一点点小事,在一知半解地情况下就大放厥词并肆无忌惮地诋毁云鹤府的人。
“药师公,这和他们手伸的长短无关,哪怕他们非常配合云鹤府的事务,某也会心里觉得膈应。”李元婴也掰开了一只河蟹,翻了个很有灵性的白眼,散漫地说道。这种感觉就像上学的时候,哪怕是学霸,哪怕是最遵守纪律的乖牌学生,也不会喜欢晚自习时,突然来到后门监视大家的老ban。
李靖:“……”
某无法和陛下讲这种情况,褚遂良和张行成确实是目前最适合协助云鹤府,与别的衙门进行友好有效沟通的人选。陛下既不用担心他们会得罪滕王被撵出云鹤府,也不用担心他们毫无原则地纵容滕王胡闹。
“王爷,你有送黄河鲤回长安吗?肉质真不错。”唐俭决定换个话题来聊,收起看戏的表情,温和地问道。
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长兄如父,滕王应该送鱼入长安,他又不是不知道运送活鱼的方法。
“昨日傍晚,徐王就已经坐上艨艟小舰送鱼回长安,现在应该快到曲江池了。”李元婴将拨出来的蟹肉、蟹膏和蟹黄拌入刚炒好的米饭里,盘子翻搅,蟹黄完美地包裹在米饭粒上,诱人地金黄色泽中透出新米的米香,还有山猪肉的油脂香,撒上切的大小均匀的黄瓜粒……现摘的新鲜小黄瓜,去皮去芯,只用硬度一致的部分,由牡丹现切成粒,与米粒相比,肉眼看不出大小的区别来。最后撒上嫩嫩的香葱,味道被它勾连在一起,一份蟹黄炒饭大功告成。
李靖和唐俭:“……”
难怪陛下急着让我们过来,滕王的做事风格,越来越精致不说,还精致得渐渐有一点点朝bt方向狂奔的意思……
虞世南和欧阳询的想法正好相反,两人各要一份同款炒米饭,按着李元婴的步骤来做……虽然品相不如他做的好看,味道却极鲜美。在他们两个吃第二份的时候,李靖和唐俭也好奇地跟着要了一份,然后……然后大家一起吃炒米饭呗。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坐在躺椅上,一字排开,欣赏大野泽的星空,行宫没有被水包围,某位最有名的炀帝派来修建行宫的人,做事相当靠谱,算计到了黄河决堤,洪水泛滥的情况。
“等袁公过来,将河道各处重新厘定疏浚,我们就可以将齐鲁大地的物产,运往洛阳和长安,再由商贾运往西域各国。”李元婴摸着自己微鼓的胃部,满足地喟叹道。
大唐一定要吸取后世的某个教训,各个州府之间……至少各道之间要做到差异化,不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特色产品极度同质化,都来自某乌小商品城。当年旅游时想买点特色小物件,在室韦买的所谓手工编织挂毯,和在山水甲天下之处买的手工编织挂件,放在一起,除了图桉略有不同,看不出有什么别的区别。
重新厘定河道,原因更简单,一是避免洪水泛滥,殃及两岸百姓;二是避免河道缺水淤积,以至无法通航,只能废弃。后世大运河两个问题都出现过,最后因为淤积问题,只能作为旅游景点。
“荀针秦缕,因制缉而成文;鲁缟齐纨,藉馨浆而受彩。”虞世南也轻揉着自己的胃部,好奇地问道。“王爷,你不担心鲁缟楚鹿的状况发生吗?”
管仲担任齐国相国四十余年,不止有鲁缟楚鹿,还有衡山之谋、阴里之谋、菁茅之谋等等一列马跳蚤操作,让齐国国力蒸蒸日上,辅左齐桓公成为春秋第一位霸主……滕王疯狂暗示对高昌用氎布之谋,不可能没有考虑到河南道各州,可能会出现类似的状况。
唐俭却眸光微闪,想到去岭南寻找新稻的许皎,想到在瓜州种植枸杞子的崔仁师,想到在崖州种树的房仁裕,还有在司农寺种植红柿子、红萝卜、辣椒以及白叠子的孙思邈和李纬……轻声说道:“伯施,人口,你可想过如今的人口与春秋时相差多少?”
不到两千万,还是连奴隶等人全部算上的数量,如今人口已经由贞观初期的两千五百万突破到三千万……还没有加上从北面归唐的近二百万人口,以及各士族门阀收拢的无户籍人口
……等等,惊讶地坐直身子看向李元婴,问道:“王爷,你想让那些家族放无户籍人口自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