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魅魔阿芙洛狄和苏尔达克一前一后走出小楼。
骑兵沿着军营外围来回巡逻,由于小楼这边捆着一只鬼纹雄蚁,这边的守卫更加森严,而且卫兵队长每隔一会儿还要拿上军刀,斩断鬼纹雄蚁新长出来的支腿。
夜里执勤的小队长看到苏尔达克带着一名女士从小楼里走出来,连忙和小队五名骑兵一同行礼。
阿芙洛狄有些新奇的看着四周,尽管是夜里,仿佛黑夜并不能阻挡她的视线。
苏尔达克对他们挥挥手,说道:“等下我要在这个大家伙身上寻找弱点,可能会刺激到它,为了避免它发狂伤人,你们几个等下记得躲远点。”
骑兵营小队长连忙再次向苏尔达克行礼。
这些骑兵营的骑兵很听话地跑到了火把旁边站成一排,手里抱着长矛,腰间挂着佩剑,身后背着盾牌,一脸好奇地看着苏尔达克。
阿芙洛狄安静地站在苏尔达克身边,黑暗中的身体变得有些模糊。
虽然魅魔的肉翅被同伴砍断,让她失去了大部分的魔力,但是阿芙洛狄依然是位出色的黑魔法师,她趁着夜色缓缓走到鬼纹雄蚁的身边。
鬼纹雄蚁身体本能地发出一阵颤抖,它的眼睛生长在头颅两侧,因此视野非常开阔,除了身体正后方的死角看不到之外,就算是站在鬼纹雄蚁侧后方,也逃不出它的视线。
只是感觉这只鬼纹雄蚁好像变得迟钝好多,在苏尔达克的眼中,这支鬼纹雄蚁大小差不多就像一辆六米箱货卡车,也许是体力耗尽的关系,现在就连扭动头颅都懒得做一下。
那个小队的骑兵站在鬼纹雄蚁的身侧,没有人敢在鬼纹雄蚁的正面,它总是想要喷吐酸液,一旦被酸腐液喷到,就算是立刻清洗,身体也免不了会被灼烧成通红一大片,一旦长时间不清洗,情况就会变得非常严重,皮肤很快就会糜烂。
阿芙洛狄走过去,抬头望着鬼纹雄蚁巨大的身躯,对苏尔达克露出一个自信的表情。
就在旁边骑兵震惊的眼神中,阿芙洛狄迈步走到鬼纹雄蚁的头颅前面,将近一米长的巨钳尖端就在阿芙洛狄的脚下,她穿着长筒皮靴站在泥泞的酸腐液中,毫不畏惧鬼纹雄蚁。
鬼纹雄蚁这时候终于有了一些反应,它想要向阿芙洛狄张开巨钳,那双暗红色的复眼中满是阿芙洛狄的倒影,它的身体终于开始缓缓地扭动,试图用巨钳攻击阿芙洛狄。
旁边的骑兵们纷纷拿出盾牌,似乎打算等下阿芙洛狄一旦被鬼纹雄蚁咬伤,就冲上去把女人救回来。
对于阿芙洛狄的勇气,这些骑兵自然是无比钦佩。
这些骑兵都是跟随苏尔达克从荒芜之地走出来的,很多人都知道苏尔达克身边有这样一位身份神秘的魔法师。
阿芙洛狄伸出略微有些灰暗的手臂,就在鬼纹雄蚁仰头对她发起进攻前,她的眼瞳里忽然呈现出一种无尽的黑暗,而她的脚下也慢慢出现了一幅巨大的暗红色.魔纹法阵,这幅法阵在地面上浮现而出,就像是一张巨大蛛网,无数玄奥的符文蕴含其中。
鬼纹雄蚁口中发出急促地嘶嘶声,它摆动这巨大的头颅,似乎想要往后退。
身体绑着数根锁链,将它牢牢地钉在原地。
阿芙洛狄头顶上像是凝聚这无数暗元素,随后浮现出一颗巨大的黑色球体。
随着阿芙洛狄吟唱咒语,这颗球体在众人的视野中原来越清晰,慢慢地球体呈现出一颗眼球的模样,前面的薄膜居然还有一层眼皮,无数血管和神经都围绕着这颗眼球的外部纠缠交错。
咒语声结束,阿芙洛狄脚下那幅暗红色的魔纹法阵爆发出一英尺高的红芒。
瞬息之后,法阵忽然消失。
阿芙洛狄双手微微张开,她头上那颗直径一米的眼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就好像那颗眼球上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鬼纹雄蚁瞬间被眼球吸引住,头颅随着眼球慢慢摆正。
从眼球上发出一束灰暗的光,鬼纹雄蚁几乎都没有什么能力挣扎就陷入沉睡。
“睡着了,现在就算你用斧子将它的头颅劈开,也吵不醒它。”阿芙洛狄再往前走了几步,站在比餐盘还要大一圈的椭圆形复眼旁,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对苏尔达克说道。
苏尔达克听阿芙洛狄这样说,迫不及待地让骑兵将梯子搬过来,架在鬼纹雄蚁身侧,顺着梯子爬到鬼纹雄蚁的背上,踩着脊背上坚硬的硬甲壳,在鬼纹雄蚁的头颅附近寻找它的致命弱点。
鬼纹雄蚁的背上长满了各种锋利的突刺,苏尔达克踩在上面,需要特别小心才能避开那些锋利的硬刺。
苏尔达克发现,鬼纹雄蚁的头部硬甲壳极为坚硬,就算将血红新月注入一丝圣光之力,都无法切开坚硬的颅骨。
虽然这点早有预料,但是看到锋利的血红新月几乎在硬甲皮上划不出任何痕迹,苏尔达克还是吸了一口凉气。
他又在这只鬼纹雄蚁的颅骨和胸腔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