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说有贵气 天亮了,悦耳清亮的雏凤长鸣声回响在荣山派的山谷之间。 这是荣山派每日清晨的报时灵禽。 有弟子走出洞府,向空中抛洒灵泉或是犹带着晨露的新采灵果,长长的朱红色尾羽飘拂,雏凤准确地叼住灵果,优雅的姿态如飞天仙子,得意地清鸣数声,翅羽飞扬,飘飘远去。 “你们荣山派养得这么好的雏凤,真是令人羡慕!” 刚刚睡醒的金宴儿步出石洞,正看到田雨因仰首望着飞远的雏凤身影叹了一声。 晨曦之下,田雨因显得愈发清新动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宴儿觉得这位客人的精气神比昨晚上都不一样了。 “雨因,你起得好早!”金宴儿笑着招呼道。 “嗯,我打坐了一夜,你这里的草木气特别养人,我的大小周天运行得比以往都要顺利,卯时正好收功,神清气爽的。你夜来用功效果如何?”田雨因笑微微地回应道。 “我?”金宴儿赧然一笑,“嗯,其实也修炼到半夜的。后来有些累,大概是最近净忙着复荣术了,精神上太疲了,就打了个盹儿,那也是后半夜了,我才眯了一小会儿就听到雏凤叫了。” 她羡慕地看向眉宇间都是健旺气息的田雨因:“大概是我每天都在这个环境里,雨因你说的草木气我倒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所以精神倒没你好呢!” “是吗?”田雨因不甚在意地挑挑眉,“我才羡慕你们呢,这满山的灵草多养人!” 金宴儿有些讶然的看向自己门口的灵草,好几株灵草看上去的年份都比得上损毁之前的模样了!涵壤的效果这么好?她没用过,还真不知道可以把草木养成这样。 田雨因回头看看满园的花木,视线在那丛五色承露绣英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又移开了,嘴角挂着不为人知的笑意。 “走罢!我要再去汇泉堂看看!”她挥了挥衣袖。 “哎,好!我们一道儿去!都没几天了,雨因,你多教我点诀窍呗!我看善从真君教你的,就是比真人的手法要高明得多!我看我师姐她们都比不过你!”金宴儿现在对田雨因是满心满意地交好。 对着亲热得有几分黏人的金宴儿,田雨因的眉头轻轻一蹙,很快就散开了,快得如一阵风吹过,金宴儿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变幻。 …… 上清山,玉台峰。 风儿一如既往地吹过小竹林,吹得屋檐下的铁马儿“叮咚”作响。 “魏臻!” 一声唤,正在竹林里清扫的魏臻就当没听见,转过身去继续收拢落叶。 “魏臻!” 这回的声音太近了,岂止是近在咫尺,简直已经贴在他背上。 再无法假装的魏臻掏了掏耳朵,慢吞吞回过身来: “哦,怡然呐!你有什么事吗?” 突然出现的苏怡然的脸都要贴到了魏臻鼻子上,他吓得赶快后退了一大步,看看距离不安全,又退了一步才站定,同时不忘把刚刚收拢的落叶拉到身前。 两人之间便隔着一个巨大的枯竹叶团成的大球,嗖嗖直转。 “魏臻!”这一声带上了火气。 魏臻叹了一口气:“怡然,你不去找唐云师姐比剑,来找我干嘛?我哪有功夫陪你闲话。” 苏怡然生气的脸突然变作了笑脸:“魏大哥,她们都忙,你人又好,我只能找你啦!” 魏臻木木地东一划拉,西一划拉,继续收拢着落叶,嘴里念念叨叨:“你今儿炼丹怎么样了?萧云轫师兄交待你的手法练熟了没有?你是怕唐师姐拉着你练剑,再送你回去炼丹吧!我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能受你的唠叨,又不会告状,还能给你做苦力。” 苏怡然嘻嘻一笑,积极地帮忙把那个落叶大球运到一边,然后拍了拍石头: “魏大哥,你坐,休息一下吧!” “然后呢?”魏臻抬眼,慢吞吞地问。 “然后啊,帮我去问问墨川师叔,幼蕖她什么时候回来呗!要不,就帮我再发个剑书直接催催她!” “很快就回来了。” “什么很快呀!这丫头,走的时候就说很快回来,结果一去几个月!后来又问,又说在哪里耽误了,不过很快就回来,还是没影儿!听说,又到了荣山派?”苏怡然扒拉着手指头,越说越生气。 她这几个月太无聊了! 从四明山回来后,因为拿了个还算可以的成绩,师父越发坚定了这个徒儿是个可造之材的信念,和萧云轫师兄一唱一和,一软一硬,压着她整日闷在洞里炼丹,她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