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咬出了牙龈血。 她还有几分好奇心,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呀? 幼蕖“啪”一下合上盒盖,交还给明煐,脸色已变得平静: “明大小姐,您收好。确实是普通泥人,这位侍尊着实性情古怪,给这样的赏赐,一点用也没,您就随意收着罢,反正也不占地方。” 明煐诧异地接过锦盒,明明就有什么,可这小丫头变脸也忒快,她还没琢磨出端倪来呢! 难道,这泥人是传话的?她手上一进一出,已经传了话去? 不太像。 太不像。 怎么看,那些泥人也有些傻,凡俗的小儿玩的都比这个精巧。 “煐小姐您别误了秋狝。幼蕖就此告辞!” 明煐没想到竟然等来了李幼蕖这么干脆的一句。 她摁下好奇心,知道强问不得,更懂得如何时务,当下爽快一笑: “那,就此别过!有空来玩啊!” 亏她还以为泥人的动作里会不会藏着什么无上的身法呢!明煐一声哂笑,随意将锦盒丢进芥子囊。 幼蕖看着明煐翻身上马,利落地一甩马鞭,一团火也似地卷去,她轻喟一声,看了看空空的掌心,那里似乎还留着泥人粗糙的触感。 明家老宅一片寂寂,明家的人大多去了穆周山继续秋狝,只余少许仆从四下里洒扫,无人注意明煐小姐丢下的这名随从神情寥落。 幼蕖离了明家后,寻了个隐蔽处换下明家随从的服饰和如是观。再露面,已是寻常身份。 她沿着山道信步而行,避开人声喧哗的方向。 前方是一条三岔路口,道旁石块上散落着几根不起眼的茅草。 茅草都抽白穗了啊……幼蕖垂眼,随意拈起一根茅草,明知白穗已老,却依然放进嘴里,唉,塞牙枯涩,不复幼嫩时的清甜 “知啊——知啊——” 幼蕖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巨大的知知鸟飞奔着跑过她身边。 穆周山也有知知鸟啊! 她梦游似地,跟在知知鸟后头,走向浓密的山林。 小路蜿蜒,路边有散落的野果,有掉落的草花。 是谁? 是贪玩的孩子手中掉下的吗? 清香的是熏草,微甜的是祝余,红红的是沙棠,小一点的是丹木,朱棪有些干瘪了,但仍然很甜…… 一般人,也不认识这些果子。 一般修士,也看不上这些果子。 幼蕖缓慢地一路走、一路收。 咦,太阳已经升起好久,昨日也没下雨,地上的草尖上,为何滴上了晶莹的水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