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选生走了,包间里只剩下陈四爷和他的两个马仔,还有我。 我收起盒子,对陈四爷说:“看来……线索暂时是断了!四爷,咱们走吧!” 陈四爷突然伸出手,按在盒子上,斜眼看着我:“走?往哪里走?” “回去呗!”我说。 陈四爷缓缓站起来,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回不去了,因为你让我失望了!” 我皱起眉头:“四爷为何这样说?” 陈四爷说:“你刚不是说了吗?线索已经断了!现在我们只知道,这对翡翠核桃是一个清朝大户人家的陪葬品,但是翡翠核桃的来历,以及它的主人,我们一概不知。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法把那两只人眼送回去,对不对?” 我抿了抿嘴唇:“这个……我们回去以后可以再查的……” “查?怎么查?天下这么大,你能查到这对翡翠核桃的来历?你连它是哪个年代的产物都不知道!”陈四爷一嘴的唾沫喷在我的脸上。 我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对陈四爷说:“是,我确实不知道,但我有我的办法,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把翡翠核桃的背景给你查出来!” “你有你的办法?”陈四爷眯起眼睛,半晌,他微微颔首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我手上的这个毒咒一天不解除,你一天都别想见到你的两个朋友!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他们!” 陈四爷这番话,摆明是用蔡老三和古胖子来威胁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希望,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逼着我为他办事。 陈四爷确实是个江湖老鸟,狡猾且奸诈,他怕一个蔡老三还不足够威胁我,于是他把古胖子也扣押了下来。他看出了我和古胖子的基情,所以他把古胖子当成威胁我的最重要的一个砝码。 陈四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出包间。 我缓缓握紧拳头,在心里把陈四爷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这才收起盒子,跟着走出包间。 回到嘉州城的时候,已是半夜,陈四爷把我随便扔在街边,便开着车扬长而去。 虽然现在已经立春了,但还是有些寒意料峭。 我收了收衣领,双手插在裤兜里,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午夜的街头。 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一个人能够帮我,那就是端木瑶。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们虽然查不出翡翠核桃的来历,但是不代表那些考古专家或者史学专家不能查到。 试想想,那么多古代文物,从地下挖出来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但这些专业人士,最后却能将古物的名字、朝代、用途甚至历史意义,全部考查的清清楚楚,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呢,我便早早起了床,囫囵塞了两个包子,开车去了省城芙蓉城。 到了芙蓉城以后,天空才刚刚放亮,晨曦初升,人们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我给端木瑶打了个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 端木瑶说了个地址,然后奇怪地问我:“你怎么到芙蓉城来啦?” “想你了!”我随口回答。 端木瑶冰雪聪明,当然不会上当,她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这些甜言蜜语骗不了我的!让我猜猜,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应该是碰上什么事情了,所以急着来找我帮忙,对不对?” 即使隔着电话,我都觉得尴尬,这个端木瑶,简直太聪明了,我讨厌聪明的女人! 我开着车,按照地址寻过去,找到端木瑶。 端木瑶的穿着打扮很干练,应该是正准备去上班的样子。 “上班吗?”我摇下车窗,问端木瑶。 端木瑶说:“这不废话吗?春节都过完了,当然要上班啦!不上班,你养我啊?” 我笑了笑,摘下墨镜说:“好哇,我养你啊!” 端木瑶脸颊一红,痴痴笑道:“你想得美,我这么年轻美丽,怎么可能被你轻轻松松圈养起来?说吧,找我什么事,我还赶着上班呢!” “我送你上班,咱们车上聊!”我扬了扬下巴。 端木瑶点点头,坐进副驾驶。 “这车挺逼仄的!一点都不适合我们这种长腿妹子!”端木瑶说。 我笑了笑:“这车是古胖子的!” 端木瑶说:“我真好奇,胖子那种体型,是怎么塞进车里的?保时捷的老板估计也没想到,他们会有胖子这样的顾客吧!对了,胖子呢?他不是跟你形影不离吗?怎么没跟你一块儿呢?” “胖子被人绑架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