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我一句话还没骂完呢,一双冰冷的手铐就把我的双手铐了起来。 我心头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发现此人竟然是一个尼泊尔警察,长得又黑又胖,跟野猪似的,怪不得能把我飞身扑倒。 野猪后面还跟着好几个警察,团团把我围住。 “你们为什么铐我?”我大声质问道。 野猪说:“刚才有人报警,告你骚扰女性,而且我们刚下车,就看见你在商场里打架斗殴!性骚扰加斗殴,回警局再慢慢教育你!” 野猪把“教育”两个字说得很重,让我感觉到一丝寒意。 这时候,那四个彪形大汉已经朝我走了过来。 我在心里迅速分析了一下局势,还是决定老老实实跟着警察走,去了警局至少暂时是安全的,可能会受一点苦头,但肯定能保住小命。如果落在那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明天加德满都的大街上,就会多出一具无名尸体。 想到这里,我便停止反抗挣扎,任由野猪把我推上警车。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护阿刁逃跑了,能不能活下去,只能靠阿刁自己了。 临上警车之前,我还不忘冲着阿刁大喊:“傻丫头,还愣着做什么?跑啊!快跑——” 我被塞进警车里面,两个警察一左一右押着我,我不能动弹,就这样被押着回了警局。 今天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倒霉日! 早上碰见亡灵,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来到加德满都,晚上又被人追杀,现在又被警察带走,我这一天的经历,比别人一生的经历都要丰富。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在短暂的一天时间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啪! 灯光照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被押回警局,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桌子上有一盏台灯,直射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野猪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旁边还有个负责做笔录的年轻警察。 “名字?”野猪问。 “万小七!”我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哪里人?”野猪又问。 “中国来的!”我说。 野猪眯起眼睛:“我见到的中国人,都是很友好,很和善的,像你这样恶劣的中国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说吧!来加德满都做什么?是不是专门过来干坏事的?是不是还有同伙?我告诉你,你要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你今天别想走出警局!”野猪的嗓门越提越高,最后重重一拍桌子,想要在气势上压垮我。 我幽幽叹了口气:“警官,刚才商场里发生的事情,纯粹是一场误会!我没有性骚扰任何人,我去更衣室找我女朋友,结果一个胖妞自己没有关门,非说我偷看她,我已经和胖妞私下达成了和解,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信你可以向服装店的店员求证!” 野猪冲我翻着白眼:“我需要你教我做事吗?” 我摇了摇头:“我可不敢教你做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野猪说:“性骚扰的事情暂时不说,说说你打架斗殴的事情吧,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你总找不到理由解释了吧?你把人家唇角都打出血了,可能还伴有轻微脑震荡!” 我说:“警官,这件事情我也要解释一下!当时我和我女朋友在看床垫,就躺在床上试睡了一下,谁知道那个混蛋冲上来,对着我们就拍照,一边拍一边还大声吆喝,说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干那种事情。你说,这种神经病,该打不该打?况且,我也就打了他一拳而已!” “一拳而已?”野猪轻蔑地笑了笑:“你懂不懂法?一拳也能入刑的!” “做完笔录了吗?”野猪问旁边那个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点点头,把笔录递给野猪,野猪看了看,唰唰签了个字,然后对年轻警察说:“先把他押下去关着,明天再提审他!” 我眉头一挑:“啥意思?我不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吗?还要提审?这样,把我手机还给我,我打个电话,叫我朋友来赎我!” “赎你?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今晚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野猪咧嘴笑了笑,笑得很阴险。 他妈的! 我在心里把野猪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一遍,这头野猪摆明就是针对我。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可能是嫉妒我长得帅气吧! 警局里面,有一个三四十平米的监舍,里面关押着十几个犯人。 那些犯人看见我这个“新囚犯”,就像看大熊猫一样稀奇,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