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我背后站着一个人,这是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头发有些凌乱,胡子拉碴,衣服也穿得歪歪斜斜,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我看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他不太对劲,因为这个男人神情呆滞,双眼无神,还不停地翻着眼白,看上去有些痴痴呆呆的。 我皱起眉头:“你是谁?” 那人没有回答我,突然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嘿嘿!嘿嘿!”男人一个劲地傻笑。 古胖子说:“七哥,这人像是个傻子!” “打死你!打死你!”男人疯疯癫癫地说着话,突然举起一把镰刀。 我和古胖子登时吓得后退一步,这种镰刀是专门用来割草采药的,非常锋利,黑暗中,都能看见刀刃上闪烁的冷光。 男人挥舞着镰刀,嘴里咿呀咿呀怪叫着,朝我们扑了上来。 妈妈的! 我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碰上这样一个疯子。 关键是,在法律里面,疯子杀人不犯法。 疯子冲到我们面前,扭头看了一眼古胖子,立即提刀冲向古胖子。 古胖子吓得转身就跑,疯子在后面举着刀追。 古胖子在院子里转圈圈,一边跑一边喊:“干你大爷的,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帅呀?你干嘛老是追着我不放呀?妈妈,救我!” 古胖子跑着跑着,没看清脚下,突然被一个药罐子绊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不等古胖子爬起来,疯子已经来到古胖子身后,挥刀便砍。 眼看这一刀下去,古胖子铁定半身不遂了。 我眼疾手快,一把抄起地上的一个药瓶,精准命中疯子的手腕。 咣当一声,药瓶碎了,疯子手里的镰刀也掉落在地上。 我趁机对古胖子喊:“胖子,快跑!” 别看平时古胖子圆滚滚的,每次逃命的时候,他比谁都要灵活,就像泥鳅一样,嗖一下滑了出去。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抬脚踢开了地上的镰刀。 疯子失去武器,抬起双手看了看,突然变得十分暴躁,他俯身抱起一个大药坛子,就要对着我当头砸下。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声音从灶房门口传来:“牛二娃,你在做什么?把坛子放下!” 牛二娃?! 我和古胖子同时一惊,不是吧,面前这个提刀追砍我们的疯子,竟是我们要找的牛二娃? 刚才阿贵跟我们提到牛二娃的时候,也没说过牛二娃是个疯子呀! 难不成牛二娃是最近才疯的? 那他又是怎么疯掉的呢? 一个系着围裙的妇人,端着一碗汤药,急匆匆走到牛二娃面前。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妇人,年纪跟牛二娃相仿,模样还比较清秀,我推测这是牛二娃的老婆。 牛二娃虽然有些痴呆疯癫,但对自己老婆,兴许还有一点残存的意识,所以,当他听见老婆声音的时候,便乖乖松开手。 药坛子从他头顶摔落,发出咣当一声,四分五裂。 妇人重重叹了口气,拉着牛二娃走到旁边坐下,让他张开嘴巴,将那碗汤药给牛二娃灌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妇人放下碗,走了过来。 “我们是来找牛二娃的!”我说。 “喏,他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们找他干啥?”妇人指了指一脸痴呆的牛二娃,声音有些哽咽。 “请问……你是牛二娃的老婆?”我问。 妇人点点头:“我叫秀秀!” “牛二娃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吧?”我问。 秀秀眼眶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不是,他以前很健康很正常的一个人!” 我递给秀秀一张纸巾:“那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秀秀说:“我也不知道,大概从春节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我带他去好几家医院检查过,都检查不出问题,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家里每天煎药给他喝,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是徒劳的……呜呜呜……呜呜呜……” 秀秀说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痛,失声痛哭。 “秀秀,跟你打听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牛二娃在凤凰山上,捡到过一面铜镜?”我把手机递到秀秀面前,点开图片。 秀秀看了一眼图片:“知道!他当时很高兴,回来跟我说什么天上掉馅饼,第二天就跑去榕树下古玩店,把铜镜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