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和黄盖只能拼命挥刀,然而围上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孙坚因为伤势,在躲开迎面来的长/枪时从马匹上栽倒了下来。
“主公!”黄盖一边挥舞着大刀,试图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孙坚身旁,一边悲怆大喊:“长沙军何在!”
“缴械不杀!”突然一低沉华丽的声线出现,盖住了这片的厮杀声。这巨大的、仿佛回响在耳边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愣,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人全身着甲,身上闪烁着淡淡的荧光,肩膀上扛着一个古怪的东西,正对着他们。
而他身后,则是扛着硕大的豫州黄色旗帜的亲卫。
燕绥再不废话,毫不犹豫地对着右侧方的弓箭手们开了一炮。
巨大的轰鸣声后,原来是弓箭手和营帐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大坑。就连几十米开外的兵卒都被轰得血肉横飞。
“这是……”试图从地上爬起来的孙坚手一松,竟是又跌了回去。
程普、朱治一左一右,连忙上前将孙坚给扶了起来:“主公你没事儿吧?”
看着敌军被燕绥震慑,放下武器投降,危机就这么解除的黄盖脸上有一丝的茫然:“主公中箭了,在腿上。”
朱治看伤口流出的血发黑:“不好,箭矢上有毒!”
程普临危不乱:“我在这守着主公,你们去寻军医来。”
燕绥看了一眼孙坚,见他看起来还好,就继续杀敌去了,带着典韦等亲卫们,如入无人之境。
路上还和浴血奋战的太史慈打了个照面,太史慈远远一拱手,就调转马头去了另一个方向。
打至营帐的边缘,一燃烧的营帐后转出来一支队伍,为首的两人正是郭嘉和周泰。
“奉孝你怎么不穿战甲?”燕绥感到了一阵后怕。
“软甲在里面呢,何况这里只有漏网之鱼,没什么威胁。”郭嘉一身刺绣湘妃色长袍,青玉缎带,手持长剑。尤其是荼白的披风,和火光冲天、金戈战甲的画面格格不入。
在燕绥眼里,分分钟可以有导演喊开始拍戏了。
燕绥语重心长道:“下次还是在安全的地方,若是到处跑,起码把头盔带上。”还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重甲。
“谨遵庄主所言。”郭嘉倒是答应得利落。虽然当成了耳旁风,下次还要风度不要防御,随即岔开了话题:“可遇到孙坚了?”
“按照你说的路线,果然找到他了,我用火箭炮救了他一命。”燕绥下马来到他身边:“不过,孙坚不会因此就投靠我们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归根究底,她在东汉末年和孙坚的地位是一样,都是以武功立世,走相同争霸路线。
刘备有身世,曹操有人脉和名望,孙坚和她有武力。两人联合起码得互补,比如历史上的袁术和孙坚。
郭嘉干脆利落地还剑入鞘,微笑:“我们拭目以待。”
李傕的营帐、旗帜和粮草都被烧得一干二净。他见势不好,毫不犹豫地带着亲随一千多人逃跑了。
他不敢回洛阳,怕被董卓处死。
心里盘算着:董卓老匹夫自身都难保,还不如带兵去和郭汜汇合,挟持着天子及文武百官去长安发号施令,过上好日子。
他和郭汜多年并肩作战的情谊,平时也是交往甚密。因此李傕暗暗诅咒着吕布和董卓死在洛阳,一路上丢盔弃甲,连夜轻装逃了,几天后追上了押送着文武百官的郭汜。
郭汜看他形容狼狈,整个队伍都困顿不堪,到了营地以后许多兵卒们直接瘫痪在地,根本无力站起来。
不由大惊失色:“这是连夜赶了几天的路啊,发生了什么?”
李傕也坐在地上大喘气:“别提了,被那两个武夫给烧了营帐,依我看,洛阳怕是要凶多吉少了,我们得另谋出路啊。”
李傕没想到的是他放松的太早了,燕绥带着精锐的骑兵,已经在找地方埋伏了。
“庄主,对方兵力太多了。”夜里,典韦带着斥候潜伏刺探,将兵营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加上败军,一共两万的兵力。”
他忧虑说:“而且天子在营帐的最核心。”
这和燕绥得到的情报一样:“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典韦仔细想了想:“或许可以声东击西,焚烧粮草,我和几人在混乱中来到天子身旁。”随即又否认了这个计划:
“天子那边凉州军护卫太多了,届时必定得和几十人交手,稍一耽搁,怕是百人、千人将至。”
他摇了摇头,惆怅地低下了头:“庄主,是我无能,想不出好的办法来。”
“我们一共三千轻骑,本来就不能和他们硬碰硬。”燕绥安慰道:“你只管好好休息,别的先不用担心了,明天我自有办法。”
典韦轻轻地“嗯”了一声。
却不知燕绥心中却想,这救驾之功不要也罢。关键的是,她要开启“零元购”模式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