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遥一连几天都未曾露面,教中人皆传言夜遥此次失了教主欢心,因此心中难言痛楚,选择了归隐山林,寄情山水,也好疗养心伤。
而听到这一切的清玄无话可说,他看着夜遥和慈觉甜甜蜜蜜的姿态,简直无处话凄凉。
当然,也没有人搭理他就是了。
夜遥身上的伤好了不少,但即便是好了不少,她也没打算出现在人前。
若是让洪惊云知道她好了,少不得又要求比试,到时万一让他知道了慈觉的存在,那岂不是又是一堆麻烦。
只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想在遍布教主眼线的魔教中瞒住什么秘密,那真是难如登天。
何况,洪惊云又对夜遥十分关心。
慈觉也深知这一点,因此在某个夜晚,夜遥睡熟了的时候,他帮夜遥盖好被子,便走出了房门。
门外,赫然是那个夜遥担心着的定时炸弹。
洪惊云意味不明地看着慈觉,他左打量右打量,也不知道慈觉到底什么地方吸引到了夜遥。
长相虽然还算过得去,但也就那样,看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跟教中其他的好儿郎实在没什么可比性。
洪惊云越看越是不满,只用鼻子往出哼气,带着几分不屑的意思在。
慈觉早在刚才与夜遥聊天时就察觉到了洪惊云的存在,练佛诀的人,往往心思要比旁人更静,更沉得下心来,而心静下来,便更容易察觉到一些旁人无法察觉到的声音。
“洪教主,久仰了。”
慈觉对他很是客气,他在魔教住的日子不长,但也能看出洪惊云对夜遥是十分优待的。
“本座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既然知道本座来了,就离沈清遥远些,你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这话说的剜心,慈觉的眉头微微一皱,那双黑沉的眸子寒光四溅。
“是不是一路人,从不是旁人说了算的。”
洪惊云看着他就来气,见他此刻像个倔驴般反驳自己,更是怒火中烧,他足尖一点,便抬拳朝慈觉攻来。
拳头破空而来,威势不小,洪惊云完全没有收手,这一招若是硬扛,恐有性命之虞。
慈觉眼底闪过一抹坦然,他心知,若要洪惊云接受他,这一遭是迟早的事。
他不再留手,将九层佛诀发挥到了极致,慈觉的衣袂飘扬,周身瞬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光罩,洪惊云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发挥出这一击本该有的威势不说,那股力道反而被慈觉不声不响地卸掉了。
洪惊云顿了顿,有几分狐疑地看向慈觉。
这个年轻人,不怎么简单啊。
洪惊云来了兴致,但这光罩是慈觉全部功力所化,若要强硬打破,哪怕是洪惊云也要费上不小的功夫。
那就不美了,打的也不痛快。
洪惊云妥协了,他抱着胳膊道:“那谁......你叫什么名字?你挺有意思,跟本座切磋切磋,若是一炷香内,你没有被本座打趴下,我就同意你和沈清遥的事。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最好是想清楚,不过先说好了,你不能用这个诡异的功夫。”
慈觉闻言,撤去了一身光华。
他似乎完全不怕上当受骗,也完全没有任何迟疑。
堂堂魔教教主,是不会欺负小辈的,他既说了,那便一定会做到,这对慈觉来说,的确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慈觉身上战意熊熊,看得洪惊云很是满意。
这才是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该有的感觉,教中那些小辈个个不用心练功,光想着歪门邪道,真是让人不喜。
努力又有天赋的青年到哪里都是惹人喜爱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洪惊云会手下留情,正相反,为了表达尊重,他会不留余力地将慈觉打趴下。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打了起来,洪惊云招数刁钻,拳拳到肉,慈觉不能用金钟罩,便狼狈躲闪,找准时机才能回敬几招。
慈觉的内力急剧流失着,他的额头和身上都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汗,衣襟都渐渐被打湿了,他咬了咬牙,想着还不能倒下。
他的主要目的,是撑过一炷香,又不是要打败洪惊云,后者是绝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前者努努力却并非不能达成。
只洪金云打的节节败退。要......慈觉愿意为此付出。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就是睡得再沉,也禁不住这样的狂轰乱炸。
夜遥悠悠转醒,外头天色黑沉,身边的男人也不见了踪影,她瞬间清明了几分,朝外面跑去。
与她预想中的场景相距不远,慈觉如风中残叶,被洪惊云打的节节败退,他身上带伤,左手不自然地弯曲着,似乎是被硬生生打到脱臼了。
夜遥心疼得要命,她平日都不舍得说慈觉两句,洪惊云居然还要上手。
眼看着洪惊云就又要一掌拍过来,而慈觉勉力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