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真的有点慌了。 他眼神黑的像漩涡,紧盯着她,仿佛恨不得吃了她。 往日清冽的雪木气息,也转变成了焦灼的烈焰。 她心脏失了控一般跳动。 下意识双手撑着柜子,朝后方小幅度挪动。 可柜子就那么宽,她被限制在他跟墙中间,能活动的范围又能大到哪里去。 等她终于是后背抵到了墙上,退无可退了,男人这才动了,大掌拢住她的小腿,往回猛的一扯。 宋娇娇溢出一声惊呼,整个人猝不及防扑进他的怀里。 铺天盖地的亲吻,扑面而来。 带着独属于他身上的雄浑气息,完完全全将她笼罩着。 空气被掠夺,很快喘不上来气,她乱挥着手,拍打着他,动作间,不知推搡到了哪里,只听咔嗒一声,眼前骤然一亮。 从黑暗过度到光明,眼睛需要有个适应期,等她能看清楚东西,第一时间看到的是,在对面墙上挂着的镜子。 镜子里映出了她的脸。 雪一样白皙的皮肤,此时上头正点缀着大片的绯红,像天边的晚霞,眼睛里像是含着水雾,漆黑的头发凌乱着,秾丽的艳色,连她自己看了都脸红。 而他正趴在她颈侧,拱开她的衣领,放肆亲吻,清晰分明的下颌线,格外的性感。 从未见过这样情动的自己,更没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过两人亲密的姿势,巨大的体型差下,她被他抱在怀里,原来竟这么的让人心动吗? 然而还没等她欣赏完,只听吱呀一声,堂屋的门被打开,她偏过头去,就对上了王夏荷的视线。 “阿荇回来了?” 她就跟被蛰了一下一样,猛的将陆悍荇推开,退出了他的怀抱,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接下来,就很好办了,家人都被吵醒了,看着半夜回家的陆悍荇,都十分开心,只是当发现地上晕过去的丁长志时,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陆平安跟胡大丫两个小的,直接对着昏迷的丁长志,又恶狠狠地踹了好几脚,丁长志脸上露出了痛色,但仍旧是没有醒。 王夏荷则是直接奔到了灶房,拎出了一个铁盆,还有一根擀面杖。 人晕在他们家里,总不是个事。 邦邦邦几下,响彻在宁静的夜晚,打破了好多人的美梦。 最先过来的是街道办事处的陈洁。 她攥着个手电筒,肩膀上还披着外套,鞋子都没穿好,就急吼吼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原本正在街道办公室写材料,听到敲锣打鼓的动静,她就赶紧跑来了,没想到声音居然是从陆家传出来的。 而进来一看,更是震惊。 这什么情况,地上怎么还躺了一个? 王夏荷一看对方是热心的陈大姐,顿时上前握住她的手,开始哭诉。 在村里呆了大半辈子,总是看别人哭天抹地,就算脸皮再薄,她也掌握了几分精髓。 “陈姐,别提了,”她说了两句,就停下,捂着嘴,哽咽两声,然后接着诉苦,“我们原本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出来发现竟然是个贼。 这也多亏了我家阿荇回来了,他要是没回来,我们家老的老,小的小,岂不是就遭了这贼的毒手了。” 周围紧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都十分震惊。 这个年代没什么娱乐活动,吃完饭,再做做夫妻生活,大家都会早点熄灯休息,邻里之间的鸡毛蒜皮,往往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不是丁老婆子的儿子吗?不是在厂子里上班,怎么当小偷了?” “谁说不是呢,打小我就觉着他不正干,没想到现在直接长歪成这样了。” “好好的人不当,偏要当狗,现在谁家日子都紧紧巴巴,偷了人家的钱,让人家日子还怎么过?” 一时之间,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时候的人还比较朴实热情,尤其是邻里之间,挨得近,喊一声就能过来帮忙。 而且,虽说陆家搬来的时间不长,但是王夏荷很会做人,刚来的那天,她就蒸了好几笼屉花卷,咸口辣口甜口,口味应有尽有。 挨家挨户上门,给人家送见面礼,很快就把邻里关系处好了,左邻右舍都受过恩惠,见她家遭了难,总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一伙人商量着,决定绑着丁长志去派出所,大家都当个见证,就不怕等人醒过来不承认了。 丁老婆子揣着袖子,站在门口看热闹。 年纪大了觉少,半夜醒来,她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