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安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心脏缓慢的跳动声。
好像只有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告诉她,她还活着。
因为长时间被关在封闭幽暗的环境里,她的精神其实已经一天比一天不对劲了。
如果不是有时候男人会给她透一点光,扔进来微末的食物跟水,她大概已经被关疯了。
但现在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哪怕脖子上的项圈被她扯了下来,身上也没绑着绳子,没有任何束缚,她也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且她已经开始耳鸣、幻听,明明这间木屋里什么都没有,她却好像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有婴儿的哭嚎、父母的呼唤,还有女人柔声的呢喃,让她头痛欲裂。
今天怎么还没打开门,给她送进来半碗水?
她已经幻听了无数次男人开门的声音,看向门口却依然什么都没有。
哪怕还保持着反抗的心理跟满腔的恨意,她也控制不住地期盼男人的出现。
她好像,潜意识里已经习惯了只有男人才能把她从黑暗中放出去。
门口好像又一次有了声响,女人反应有些迟钝地抬头看过去。
一丝光亮从门缝中透过来,随着门被打开,光线越来越多的逼退黑暗。
女人忽然有一种莫名放松的感觉——
比起能将人逼疯的死寂与黑暗,好像被男人打也算不上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