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这真是把别人当傻子啊,宗门那么重要的地方说偷就偷,如果说之前急着澄清只是怀疑有猫腻,那么结合白司鱼送来的信息,武悼可以确定摩柯寺是有问题了。
想到等会要见不斩这个好友,武悼稍微有点头疼。
但真正让武悼头疼的不应该是这个。
方才韩旗校尉拦住白司鱼的时候,对着她低声言语了两句,而内容实际上是让她转告武悼,浦海来人中有两位镇魔使。
这话说的很隐晦。
但当初一起弄死玉山城隍的时候,韩旗也是在场的。
而实际上的知情者也就那几个,不可能出卖武悼。但那位镇魔使确实是消失在了玉山,镇魔司那边一直都在调查这事,并且曾一度查到了武悼的头上。但武悼当时已经火箭升迁,调任到浦海成了绣衣校尉,对他自然不能使用一些比较黑色的手段。
外加没有证据,以及当时许家正在刁难武悼,打算给这个中央派的校尉直接弄废掉,所以镇魔司在那个时间段是没有什么动作,不想掺和到这破事里。
不掺和但依然是在关注。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是武悼狠狠的抽了回去。
事情峰回路转了。
而依然是没有证据的镇魔司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触武悼的霉头,这不得不感慨一句韩旗校尉毁尸灭迹做的是真的好,不愧是地方武人的一把手啊,愣是让镇魔司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拿到实质性证据。
武悼在浦海这边的风头已经逐渐过去。
这个时候又恰好是牵扯到了白佛教之事,镇魔司终于是忍不住了。
“来者不善啊。”
武悼听完这个消息后,按压了几下眉心。
“公子,要不要……”白司鱼是了解武悼的性子,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没到那个时候,况且我们也并非理亏的一方,鬼神作恶,该杀,武人作乱,祸害一地同样该杀,镇魔使前来,估计也是借机试探我。”武悼对这里面是门清,他不去钻营,不代表他就真的不懂了。
真的要论下三滥,武悼也是有许多恶心人的手段。
“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是刀俎,谁是鱼肉。”
武悼眼中寒芒一闪,随即收敛的极深。
鬼神、世家勾结的证据他可不是没有,无生剑之前在许家可是深入了解过许多东西的呢,而这些东西在某些日常中,他也有限的开始向武悼透露。
就童男童女这点,够死一批人了。
“公子心中有数,司鱼就放心了。”白司鱼见武悼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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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古寺,本是佛门圣地。
出家人修行的清静之地,而这清静之地,眼下却是红尘滚滚,到处都充斥着喧闹的气息。如狼似虎的衙役官差在执法的过程中,怎么可能说指望他们文明礼貌,翻箱倒柜搜查间上下其手者也是有的,要是哪个和尚这种时候还敢多嘴。
衙役们定要叫这些惹得校尉不快的秃驴少几颗牙齿。
好好品尝一下诸夏格物司产出的高质量枪托。
当不斩和尚赶到崇宁古寺的时候。
见到就是这样的一幅光景。
他来的算是比较晚的,基本上此刻崇宁古寺内,该粉墨登场的都已经上台了,对着各种证据辩论不休。
不斩和尚却是对着狼藉之地双手合十,不禁低头。
这古寺他小时候还在师父的带领下到这个地方玩耍过,那个时候此地俨然一幅世外的景象,结果再见面时已经这般。
“两位师兄糊涂啊,不仅是犯下了滔天大祸,更是让师伯不得安息。”
“六根不净,诸戒皆犯。”
“小僧只能是想办法斩去尔等之业了。”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低声言语间,不斩的声音深处透出了丝丝杀意。他所修行的佛门杀生观,乃是揉不得半点沙,若是为恶,即便是佛在面前,一样可以,杀之!
当他转身,却见一袭白袍,身上沾染着鲜血的武悼正微笑的看着他。
两位好友有段时间没有见面。
相见时没有预想中的尴尬难堪。
反倒是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吾友初心未变的欢欣。
“善!”
武悼忍不住点头称。
正阳子不在,这两个家伙颇有点没人管的架势了,气势伱不服我不让的挤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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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宁古寺内现在可以分这几派人。
来自浦海肃武堂白安国手下的绣衣校尉三位,两位启藏三重,一位是老资历了,启藏四重。看是白安国的手下,基本上也能猜到,这事肃武堂是个什么样的态度了,白佛教这简直是在打都督阁下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