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不多了。
对于他这个决定,梅摘星也是支持。
在饭桌上,就着丰盛的宴席,梅摘星动起筷子偿了两口,倒是忍不住夸赞起了白司鱼的手艺。他倒是有些好奇,这白司鱼是怎么做到,又好吃这上菜又那么好吃的,难不成她是所谓田螺姑娘么?
对此武悼只能笑呵呵道,她是田螺姑娘加强版。
梅摘星闻言一幅如我所料的神情。
他其实对于白司鱼的身份已经早有所猜测,他只是一直不说,暗中观察而已,毕竟那个时候武悼和白司鱼正打的火热,而且武悼确实是需要秘书来处理外事。梅夫子的性子就是这样,说好听点是委婉含蓄,说难听点就是心思阴沉。
做事都不会说,直接逆着武悼的性子来。
“今伱成就法相,怕是陆家坞那些魑魅魍魉,都没有胆子再乱跳了,可惜了我好不容易的深挖。”品尝着炙龙虾的梅摘星有些感慨。
如果早知道武悼修为精进的那么快,他就不挖的那么着急了。
“一群无胆匪类而已,只要有端倪,我们便可将其给直接收拾。”武悼咬着一条烤羊羔腿,一口下去汁水香油流个不停,佐以香料去腥,可以说是极为鲜嫩美味,口腔里的没寸空间都被肉香给占据了。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梅摘星试图矫正武悼的肌肉脑,虽然说他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等同于无用,但他还是要说一说。
“梅师说的是,打的小的有老的,以后不能一下子打死,等他们打击报复我,我再把他们一起打死。”武悼眼睛一亮,果然读书人的智慧就是厉害啊。
“额,我的意思不是……”梅摘星努力争辩。
“梅师真厉害,敬你一杯!”
最后梅夫子只能是郁闷着接了武悼这杯酒,他虽然怀疑这小子是在刻意扭曲自己的话,但也懒得深究了,反正武悼开心就好。
两人在餐桌上的交谈,陆家坞的工作事宜还在有条不紊的展开。
根据梅摘星所言。
现如今的陆家坞,底下管事的那三个人中,总旗吕陶已经差不多是深度交流的程度,这位家境不错,有飞鹰司门路的总旗,和其他两人是面和心不和,因为不管是校尉严九还是参事吴州,都可以拿命令来压他,逼着他调派人手出勤。
过去有些时候的出勤,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武悼来了之后倒是好了许多。
没有武某人的亲笔调令,这位吕陶完全可以拒绝一些要求了,只是如此一来,同僚的那点情分自然就是化为乌有。
所以吕陶很干脆的就跟了梅摘星。
这里面未尝没有吕陶打听到的某些消息在起做用,比如说梅摘星是一个贵人,身份不简单这样。在浦海这一亩三分地,这种不算直白的消息,想要打听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武悼飞的那么猛,不少人都觉得是梅摘星下血本在支持呢。
不然武心卓一个白身匹夫,怎么能这么突飞猛进?
也只有梅摘星自己知道,他只是早期帮了武悼一把,结果这蛟龙自己顺着风就飞了起来,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有吕陶就足够了吗?”
武悼抹了抹嘴巴,什么御下之类的事情他不懂。
这种玩心眼的事情,交给梅夫子正好,免得自己哪天暴脾气上来,全给是太出格,那都能接受,干的不好还贪赃枉法,那就统统去死。
诸夏什么不多,就是人多。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这做官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了,如果连这都做不好,那也确实是该死。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官场啊,最不缺少的就是猜疑。”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梅摘星的话也变得大胆了起来。“你有我的把柄,我有你的小辫子,看着像是一条船上的,可新的船出现,自己在的这艘船开始漏水的话,为了能新船票,他们可以什么都做。”
说完他蹲了一下,然后颇为讥讽的冷笑道。
“你是没有见船沉的时候,那一群人的丑像,当真是做什么的都有,骨气对他们来说如同笑话,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居然和那样一群人同流合污。”
“……”
武悼可不想插嘴,明显这未来岳父是在愤怒自己的过去,他当初被坑被当枪时,就像是年轻人的黑历史,要是多嘴搞不好会被凶的。
梅摘星明显是那个船沉的时候,不想跳船,而宁愿和船一起沉的主。
但可惜啊。
他的身份当初救了他一命,属于是想死的没有死成,不想死的反倒是被无情的大潮给吞没了。
南都旧事,就像一场梦。
梅摘星本来也没有回去的希望,但武悼的出现却给了他这份希望。今天这借酒所说,也算是看看武悼自己的态度,但武悼显然没有敏锐到那个份上,他的想法依旧简单而单纯,那就是当初谁欺负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