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两份个人信息资料。 一份是普通身份资料,这份资料在任何一处警署都能调查到。 但另一份资料竟然是S级别的保密资料。 S级别公民的资料,只有总统令才有权查阅。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徐星光不是伯伯的情人,她是联盟政府高度保密的重要成员。 而被联盟政府授予S级别权限的公民,她的个人价值与重要程度,超过了一个战斗军团。 在夏国联盟军队中,一个团差不多有两千名战士。 而徐星光一人的价值,超过了一个军团。 可想而知,她究竟有多重要。 姜家再有本事,那也只能在西洲市呼风唤雨。不管靳云海今天是以哪种身份站在这里跟姜恒说话,姜恒都得听他命令。 “呵。”姜恒可不会想到跟徐星光有牵扯的并不是靳云海这个人,而是靳云海背后的整个联盟政府。 他冷笑道:“靳指挥,你能护得了徐星光一天,还能护得了她一辈子不成?” 说完,姜恒扭头就走了。 靳云海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冷漠地掀唇,骂了句:“一条狗而已,在山野田间撒野惯了,就以为自己真是头狼了!” 外面,姜家护卫队的人,已经将徐星光和霍闻安围了起来。 姜漫天眼神阴鸷地注视着徐星光,他说:“徐星光,姜恒的确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你也已经收了赔礼,这件事也算是一笔勾销了。” “这大婚之日,你打扮成这副模样,送来这种晦气东西,实在是太荒唐了。我姜家,怎么说也是西洲市有头有脸的家庭,今日你令我姜家颜面扫地,成了全城,乃至全国的笑柄。” “这份羞辱,我姜漫天无法忍受!” “徐星光,若你肯跪下来道个歉,认个错,我可以放你一命。”今天是姜恒的婚礼,姜漫天不想见血。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也不能直接一枪打死徐星光。 愿意接受徐星光的道歉,放她离开,已经是姜漫天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徐星光微微一笑,她说:“姜先生,要我跪地赔礼道歉,也不是不可以。” 姜漫天神情稍霁。 但徐星光紧接着又说道:“但我也说了,你们姜家逼我收下的赔礼,我已经全部送还回来。若真要一笔勾销,那么,还请姜恒先生把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尽数还回来!” 姜漫天没想到徐星光如此得理不饶人。 他都给了她台阶,她竟不肯下。“你到底想怎样?” 徐星光口齿伶俐地说:“我算了算,那两年多时间里,他每个月都抽一次我的血,一共抽了三十次。按照每次至少五百毫升计算,他一共抽走了我一万五千毫升的血液。” 徐星光靠着车厢,语气强势地说道:“那就请姜恒先生跟白璇女士,现场还血吧!” 姜漫天神情微变,“徐星光,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徐星光弯唇一笑,她说:“姜恒对不起我在先,我羞辱姜家在后。姜先生既然说要一笔勾销,那就该算得清清楚楚。只要白璇肯还了我那一万五千毫升血液,我绝对会跪在姜家门口好好道歉,从此再也不踏入你们西洲市地界一步。” “我徐星光,说到做到!” 她就是这样一个眦睚必报的人。 她活的年头越久,就越记仇。 闻言,姜漫天下意识说:“一个人体内总的才多少血液?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 “那我就善解人意一点。”徐星光突然一屁股坐在霍闻安的皮鞋上,她对姜漫天说:“一次抽不完,那我们就分期付款。今天先抽个几百毫升,等白璇女士晕过去了,咱们再给她补补血,养一养,继续抽!” “反正我时间很多,耗得起。”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姜先生,各位先生女士们,我的要求合情合理,不过分吧?” 过分吗? 其实并不过分。 但谁敢帮徐星光搭腔呢? 就算徐星光是那个蒙受了委屈的人,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她撑腰。 毕竟,她徐星光只是个毫无背景的小丫头,而姜家却是西洲市最有势力的家族。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士,踩着军靴,步伐沉稳地出现在了姜漫天的身旁。 注意到对方的到来,姜漫天赶紧恭恭敬敬地向对方弯了弯腰,“靳指挥,您怎么出来了?这丫头蛮横无理,闹得人头疼,让您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