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第一个冲进朝天殿的是他的大哥宁深,策反的禁军兵器盔甲粮饷背后都是整个宁家提供!你说他什么关系?” “宁深!宁烈!他们竟然有如此大胆?” 司徒敬城愈发震惊,比听到太子谋反都要心悸三分。 “所以,临国公,你现在还要问本官为何要闯入你的临国府拿人?” 司徒敬城犹豫片刻,道:“王大人,宁家谋反的确罪无可赦,但宁潇已经入赘临国府,依照大乾律例,与宁家已经关系不大,这件事难道没有缓和的余地么?” “我说临国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王奇昌瞪大眼睛:“谋逆之罪,乃是夷三族的大罪!” “如今,这件案子由本官全权审理,连皇太孙都下了狱。你想保住一个区区赘婿?你在想什么?” 司徒敬城面色微变,神情复杂,良久,方决然道:“老夫不管那些,宁潇已经入赘临国府,老夫也是在按照大乾律例行事,问心无愧,你先把他放了,日后若有问题,老夫一肩承担!” “不行!” 王奇昌却是摇摇头道:“宁潇是本案重要人犯,我不能交给你!” 司徒敬城闻言,却是冷哼一声:“王奇昌,我看你破案是假,以权谋私才是真吧!” 王奇昌顿时面色一变:“临国公你这是何意?可不要恶意中伤本官。” “哼!我能不知道你?徐相即将致仕,你不就想要借此邀功,好更上一层楼么!” 王奇昌被说中心思,只得无奈道:“临国公何苦为难本官?这谋逆之罪,宁潇乃至整个宁氏一族本就应该牵连。” 司徒敬城淡淡道:“别人老夫不管,但赘婿你知道什么是赘婿么?那就相当于是嫁出去的女儿!老夫倒是要问问王大人,假如王大人的女儿嫁入了临国府,日后王大人一个不小心,也被夷三族,那请问老夫需不需要把你的女儿也给抓起来,主动交到官府?” 王奇昌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讪笑道:“临国公倒也不必拿本官来比喻。” “哼!道理反正就是这个道理!一个赘婿而已,王大人当真就不能网开一面?若是实在不行的话,那老夫只好同宣妃娘娘一起,去陛 “不至于!不至于啊!” 王奇昌连忙摇头道:“临国公,这样吧,本官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三日之内,若是本官仍然找不到关于宁潇与本案有牵连的证据,本官亲自把他送回临国府!” “此话当真?” 司徒敬城眉头一挑,问道。 “自然当真!下官岂敢欺骗临国公?” 王奇昌连忙说道。 “好,那我就等你三日!” 司徒敬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王奇昌望着司徒敬城的背影,有些诧异,这就走了? 这么好说话,你也没你说的那么在乎这个赘婿嘛!王奇昌心想。 “大人,难道三日之后真的要放了那宁潇?” 刑部侍郎从一旁走了过来,低声问道。 “这司徒敬城仗着自己国公的爵位,和有宫里的宣妃娘娘撑腰,竟然罔顾国法,大人何不进宫参他一本?” 王奇昌冷冷的斜了侍郎一眼,哼道:“愚蠢!” “太子谋反一事,陛下如今讳莫如深,更是务必要我秘密进行查勘,你让本官把事情闹大,是怕陛下不先砍了我的脑袋是么?” “下官不敢!下官糊涂!” 刑部侍郎连忙跪下请罪。 “起来吧!” 王奇昌淡淡道:“陛下表面上对四大国公恩宠有加,但实则早已心生不满,如今若能借这件事,把临国府也拉下水,说不得陛下就能找到机会削掉临国府的爵位,至少也要拿掉那世袭罔替的名头。陛下自是不会主动做这件事,但若本官能拿出证据,帮助陛下办成这件事……” 刑部侍郎连忙恭维道:“那日后下官见了大人就要称一声王相!” “哈哈!” 王奇昌大笑一声,旋即眉眼一愣,瞪了侍郎一眼:“既如此,还愣着干什么?三日之内,必要那宁潇签字画押!我要上呈陛下御览。” 刑部侍郎连忙请命道:“大人放心,别说他宁潇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便是那二品武圣境的宁深不死,下官也能撬开他的嘴!” 刑部侍郎林青山脸上露出一抹阴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