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温文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为宁潇而来!” 王奇昌一愣,十分不解,一个小小的宁潇哪来的这通天的能耐,竟然让许景辉和苏温文同来说情! 司徒敬城也就罢了,毕竟是王公权贵,但这许景辉和苏温文都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般地位,怎么敢搅合进这种谋逆大案之中! 就因为和司徒敬城是亲家? 亲家算个屁! 王奇昌着实不解。 “苏学士,今日早朝,陛下的态度你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太子谋逆一案牵连甚广,你确定要掺和进来?” 苏温文笑道:“许老头这么大年纪了都敢,我苏温文为何不敢?” “这……” 王奇昌十分无语。 “王大人,给苏某人一个面子,这宁潇…放了吧!你堂堂一个刑部尚书,何必盯着一个卑贱的赘婿呢?实在是堕了你王大人的身价!” 苏温文笑道。 王奇昌看了苏温文一眼,淡淡道:“苏大学士不要白费口舌了!如果王某猜得不错,如今临国公和许大人现在都在刑部不远处的鑫和酒楼上看着刑部的大门吧!” “我不管你们为何对一个赘婿如此上心,但,一日,是本官的底线,更是陛下对本官的信任,所以任凭苏大学士舌绽莲花,巧舌如簧,这个时限都是不可能改一刻的!” “王大人果然精明至极。” 苏温文并不恼怒,反而笑道:“如果苏某人也猜得不错的话,王大人之所以给许老头面子,多半是因为他承诺,徐相致仕之后支持你顶替他的位置吧!” “你怎么知道?许大人告诉你的?” 王奇昌惊讶道。 苏温文了然一笑:“这样的话,你觉得许大人会同外人说么?” 王奇昌深深盯了苏温文一眼,沉声道:“苏学士向来才思敏捷,聪明绝顶,王某早有耳闻,今日算是见识了。” 苏温文笑道:“王大人谬赞,我苏某人这点才学算得了什么?还是王大人的仕途重要!” “你什么意思?” 王奇昌沉声说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问问王大人,可知道想要接任徐相的位置,最关键的是什么?” 王奇昌哼了一声:“当然是陛下的器重和同僚的支持!” “错!大错特错!” 苏温文哈哈一笑。 王奇昌顿时冷了脸色:“苏学士嘲弄我不成?” “非也!非也!还是我来告诉王大人吧,无论王大人有多大的能耐,想要再进一步,位及人臣,最重要的一步是,有人先让出那个位置!” 王奇昌闻言,眉头一皱:“苏学士到底想说什么?” 苏温文淡淡一笑,背负双手,以十分沧桑的语气道:“苏某人不才,与徐相也算是莫逆之交,只要我竭力恳求他留下。然后当堂上奏陛下,王大人可相信,到时候无论是陛下和百官都将会出言挽留!” 王奇昌瞳孔一震,紧盯着苏温文:“你威胁我!” 苏温文背对王奇昌,丝毫不理,依旧自顾自道:“徐相是个古道热肠,若是见了这般场面,哈哈……他身子骨好像还算硬朗吧,至少还能再坚持三年!三年啊三年……” “你欺人太……一个时辰之后,本官必然把人放出去!” “半个时辰!” 苏温文豁然转身,双目炯炯,仰头紧紧盯着王奇昌。 “来人!送苏学士!” 两人对视良久,王奇昌终于咬了咬牙,向外喊道。 “多谢王大人!” 苏温文仰天一笑,不待人请,径直走出了刑部。 “欺人太甚!!” 王奇昌重重拍在桌子上,发泄着满腔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