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的便是宁烈。 “老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干嘛这样逼迫公子?” 在她的想法之中,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半路把宁烈和宁泽劫走的想法。 虽然宁潇没有这么说,但她清楚,公子必然也是这么想的。 宁潇望着宁烈决然的目光,心中不由一痛。 他明白,宁烈明白,甚至所有人都明白。 一旦,宁烈父子在流放途中出现意外,他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显然,在宁烈看来,能保住宁潇一个人活命便已经是极为难得,只要宁潇能安稳余生,他和宁泽日后便是老死岭南也值得了! 若是节外生枝,恐怕结果难料! 宁潇可以赌,但是身为父亲,宁烈不能赌。 “我要你发誓!!以你去世娘亲的名义!” 宁烈被锁在枷锁的手紧紧抓住宁潇的衣领,面容狰狞,再次决然嘶吼道。 “好!我发誓。” 宁潇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宁烈拉扯,只是身下双拳不由攥起。 宁烈闻言,这才松开了手,笑中带泪的看着宁潇:“好孩子!爹这辈子第一次对你这么凶,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哈哈…你别生气……” “还好。” 宁潇捋了捋青衫。 “宁公子,时间差不多了,再不上路,小的担待不起!” 两个押差讪笑着凑上来,宁潇虽然已经被革除功名,现在不过是一介庶人,但毕竟是临国府的人,不是他们两个押差敢随意得罪。 宁潇看了红鸾一眼,后者连忙从腰间取出一大叠银票。 这是之前宁烈给的一万两,那日在刑部贿赂狱卒的时候花了四五百两,以及一些日常花销,现在还剩下九千三百一十七两。 “这……这……这使不得!使不得!!” 看到这么一大摞千两面额的银票,两个押差差点把眼睛瞪直了! 他们便是干十辈子衙役,也赚不了这九千两银子啊! 所以,宁潇还没出手给,他们两个人的心便乱了,下意识的推辞,甚至忍不住思考,以他们的级别,收这么多贿赂,会不会直接掉脑袋了。 但是,下一瞬他们便傻眼了,只见,宁潇在一叠银票之中扒拉扒拉找了半天,方才会心一笑,抬起手来: “找到了!我就记得还有二两碎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