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行了,事情还没有到你想的那种地步!不说别的,即便是夺了世袭罔替,你司徒家至少还能拥有百年的富贵!这世间能有多少人可比?” “你还伤感起来了,我苏家百年来毫无建树,也就老夫满腹经纶,方有今日地位,但不过转瞬即逝,老夫一死,苏家依旧恢复往昔,这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哪个不是如此,便是那王奇昌,处心积虑一辈子,如今终于坐上了宰相的位子,但那又如何?百年之后,谁还能知道他?” “所以,知足吧你,你司徒家独享三百年的富贵,仅在皇权之下,你还有什么伤感的!矫情!我苏某人早已经把这一切都看透了!” “尘归尘土归土,儿孙自有儿孙福!” 司徒敬城听闻苏温文这一番话,却是无奈一笑,道理他岂不明白? 但要把手中一直拥有的东西拱手让人,问这世间,又有几人心能甘,情可愿? “喝酒!喝酒!” 司徒敬城不再多言,直接抱着酒坛狂饮几大口。 “喂喂!你带银子了么你喝这么多,我可就二两!” “瞧你钻营的模样,刚才谁说一切都看淡了,这力量碎银子怎么就看不能看淡!” 苏温文笑道:“我自是看淡,却奈何手里没银子啊!” 司徒敬城已有三分酒意,当场大手一挥:“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 苏温文顿时大喜,他就等这句话呢,顿时嘿嘿一笑敞开怀喝了起来。 两人各有心事,一杯接着一杯,只喝到那日落西山,月透纱窗。 “司徒!行了,可以了,再喝今晚就回不去了!” 苏温文半醉半醒的起身拉了拉司徒敬城。 司徒敬城带着醉意道:“回不去就不回去,这教坊司又不是不能睡觉!” 苏温文嘿嘿一笑:“行了,别耍酒疯了,就你这把老骨头还想在这过夜,你受的住嘛你!” “临国公,苏大人,这是要走了么?” 王司乐一直在外面关注着两人,此时见他们起身,连忙笑脸迎了上来。 “对啊,走了!” 苏温文搀着司徒敬城摆摆手。 “好嘞……那这酒钱……” 王司乐笑哈哈的说道。 “酒钱……记账上呗!” 苏温文看着醉醺醺的司徒敬城,指了指他道:“怎么,你还怕他赖账?” “不敢!不敢!” 王司乐顿时谄媚道:“只是今天的账,小人觉得还是让大人过目一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