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县令看着牌匾读出声道:“国商院。”
转而苏县令又看向赵县丞问道:“这国商院是何处衙门?为何本官从未听说过?”
赵县丞道:“这国商院乃是近一个月才竣工的,苏大人不知自然是正常的,下官也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国商院的消息,这国商院您知道在京中被称作什么吗?”
苏县令问道:“被称作什么?”
赵县丞道:“京中大小官员都私底下称呼国商院为小户部,而且还有一件更为神奇的事情。”
苏县令好奇道:“何事?”
赵县丞道:“国商院与咱们安定县那位爵爷的府邸是同一时间开始建造的,而且咱们安定县那位爵爷的府邸和国商院牌匾之上的字都是陛下御笔亲提,最近一段时间咱们安定县这位爵爷的名声更是隔一段时间便会响彻朝堂,下官听说这国商院就是咱们安定县的爵爷执掌的。”
苏县令面露震惊之色,他万万没想到安定县主人安定县伯竟然在这京城拥有着如此之盛的名气,顿时对这位神秘的安定县伯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
没听到国商院被称为什么吗?
小户部!
户部是什么地方?管天下钱粮的地方,任何衙门想要得到国库的拨款都要找户部批条子。
户部也是六部之中当之无愧油水最足的部门。
而国商院竟然能被称作小户部!
也就是说,这国商院很有钱啊!
苏县令怔了半晌才道:“原来这位安定县伯竟然如此厉害。”
赵县丞道:“虽然国商院被称作小户部,但是更为厉害的一点就是国商院不受朝廷的制约,国商院之中诸多事务,包括财权调度只决于咱们爵爷一人,可以说是整个大楚最为特殊的衙门了,遇到国商院之中出来的人,大人还是轻易不要招惹为好,以免惹上祸事。”
苏县令原本就很震惊了,听到这句话顿时震惊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原本他还以为这掌管国商院的安定县伯的职权与户部尚书之类的官职差不了多少,毕竟都是大楚官员。
但是听到这里苏县令对于国商院又有了新的认识,不受朝廷官僚体制的制约,独立于众衙门之外,人家压根就不是朝廷体制中任何一个官员,安定伯就只是安定伯。
而且最重要的是国商院之中的财权调度只决于安定县伯一人,这就太可怕了!
户部尚书想要批银子也得经过诸多流程最后交由陛下龙目御览,而这国商院的财权调度竟然只决于一个人!
这安定县伯当真是厉害至极!
甚至于已经可以说在大楚算得上是前无古人了!
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苏县令看着赵县丞问道:“赵大人怎么对这国商院如此了解?”
是啊,你就一个县丞,瞎打听了这么多,对事业有帮助吗?
大家都是顶现实的人,没点好处谁去瞎打听……
赵县丞道:“不对咱们这位安定县的爵爷多一些了解,万一日后不小心冲撞了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下官劝大人也要多多了解,以备不时之需啊。”
苏县令点了点头,觉得赵县丞说的很有道理,而后又问道:“这位安定县伯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还请赵大人与本官言说一番,本官也好早做准备。”
赵县丞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不知道?”苏县令听到这番话微微一愣:“赵大人在这安定县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呢?”
对啊,刚刚那一条条一桩桩消息的详细程度,苏县令就差觉得这位赵县丞是安定伯府看大门的了,到了现在问个脾气秉性,他竟然告诉说不知道?
这让自己如何准备应对措施?
这不是胡闹吗?
赵县丞道:“苏大人有所不知啊,这位安定县伯十分的神秘,在下从未在安定县之中见过这位安定县伯,而且打听了诸多消息也从未打听出这位有关安定县伯的任何消息,年龄容貌甚至是名字都一无所知。”
苏县令听到赵县丞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位安定县伯竟然是神秘至此……这下可难做了。罢了罢了,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吧。”
赵县丞也是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寄希望于如此了,唉,日后碰到了小心伺候着吧。”
……
苏县令与赵县丞抬起脚步来就要走,忽然看到紧邻国商院旁边竟然还有一家书铺,书铺装饰古朴典雅,却也不缺内涵与华丽,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书铺挂着的牌匾——青雪书斋!
此处竟然也有一家青雪书斋!
而且还能开在国商院旁边?!
苏县令此时此刻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完了,看来自家女婿的即将开在京城的书铺要改名字了……
是啊,没办法不改名字,咱们一家在京城无权无势的,总不能跟人家位高权重的安定县伯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