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站在演训场中看着雪儿的背影越走越远,喉头的苦涩越发的不受控制起来。
自从雪儿一天到晚不在家之后他就感觉不对劲,但是他还不断地劝自己,雪儿只是一个人在府里无聊的久了,去找她的苏姐姐玩了。
后来雪儿一日三餐都不在家里吃之后,他依旧在劝自己,许青厨艺好做的菜好,雪儿贪嘴是很正常的。
上次年节的时候,当贤王看到雪儿在安定侯府有独属于自己的小院之后,他还在安慰自己,雪儿只是中午吃完饭后困了,懒得回家,反正许青家里这么大,占他一个小院怎么了?
直到今天晚上,他再也骗不下去自己了!
自己的雪儿,怎么就能看上那么一个玩意儿啊!
他……他还是个有妇之夫!
自己明明跟雪儿商量过条件的啊!
一定要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一定要是一个相貌英俊的人。
一定要是一个手握重权,家财万贯的人……
但是就是没说过一定要是一个未成家的人……
雪儿是他贤王的女儿。
是这天下之主的女儿。
怎么就能甘愿去给一个有妇之夫做小?
以后还要叫一个县令之女……好吧,现在是京兆府尹之女了。
怎么就甘愿去叫一个京兆府尹的女儿叫姐姐……
贤王远远地看着萧如雪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淌了出来。
征战了十数年沙场,再重的伤,再暗的箭都没让他流下过一滴眼泪。
今天却好似将曾经没流过的眼泪统统补回来。
哗啦啦的,怎么也止不住,越擦越多……
许青!
可恶的许青!
本王将你从一个捕快一步一步提拔到万人之上的安定县侯,你竟然就这么报答本王?
你竟然就这么报答本王?!
他从未这么强烈的想针对一个人……
是的,针对。
他不敢杀,他怕杀了雪儿会难过……
更怕雪儿会恨自己……
贤王攥紧了手中握着的剑,忽然将之对准了几十步外挂着战旗的旗杆,用尽了内力将之打了出去。
只见长剑仿若离弦之箭一般直挺挺的射出,剑身更是深深的插进了旗杆之中竟然是将整个旗杆都刺穿了去,而整个人都瞬间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直到深夜……
……
第二日
天色将明。
许青躺在床上,嘴角勾着一抹笑,显然是昨天晚上倒是做了个好梦。
他梦到了他娶到了雪儿,把雪儿抱回家的那一刻,贤王的脸都气绿了。
他和萧如雪两人就像上次在山上那样相伴而眠,第二天闲不下来的萧如雪先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萧如雪就用她的小手拍自己的脸,想把自己叫起来。
但是他这种赖床的人怎么会起床,于是他就握住了雪儿拍打他的小手,让雪儿别闹。
床边
贤王用剑鞘轻轻拍了拍许青的脸,沉声道:“你给本王醒醒!”
只见许青闭着眼,反手握住了剑鞘,呢喃道:“雪儿别闹……”
贤王听到这话脸都气绿了,再次沉声道;“你小子给本王醒过来!”
许青听到这中气十足的一声,顿时从床上惊醒,而后他便是看到了脸都发青的贤王,他的手上还握着贤王的剑鞘末端……
许青连忙将手放开,将刚刚的好梦顿时丢到了九霄云外,陪着笑道;“王爷……这大清早的貌似还没到起床的时间啊,您这是?”
贤王却是转过身雷厉风行道::“穿好衣服,跟本王出来!”
许青看着大清早仿若吃了黑火药一般的贤王,面露疑惑之色,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前贤王不都是天塌下来也能一脸淡然的模样吗?
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暴躁?
难道贤王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
奇怪至极。
来不及多想,许青便是穿好了衣服,从帐篷中走了出来,一路跟着贤王来到了演训场,强压下去想要打哈欠的欲望。
当许青来到演训场之后却被演训场中的场面吓了一大跳。
箭靶一个不留,练习杀敌的木桩也与箭靶一同变成了一地狼藉。
整个演训场像是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
而且最离谱的是,谁这么调皮,怎么还在悬挂战旗的旗杆上钻了个眼呢?
但是许青面对今天跟吃了火药一般的贤王还是不敢去刨根问底,抱拳道:“不知王爷大清早的命末将来此有何要事?”
贤王将手中连带着剑鞘的长剑插在地上,看着许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