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把姐姐接回去吧,干嘛非要嫁给那个……”丑八怪…… 南薇的话也没说完,被蔷薇娘一个眼神怼了回去,不中意归不中意,中伤别人又是何必呢? 屋子里的人虽然都是南家的亲门近支,此刻却没人吱声,就大眼瞪小眼瞧着。 花轿出了门,岂能再抬回去?那不是咒他们南家的女孩儿都嫁不出去要走回头路吗? 再说南蔷是个不祥之人,出生就害得她父亲丢了官职,没几年,更是把父兄一起都克死了! 就连邻村刚刚跟她定亲的壮小伙儿都扛不住,莫名其妙一命呜呼了,以至于这望门寡十九岁了都没人敢娶。 这好不容易出嫁了,虽然是嫁给一个丑怪无能的外乡人,可是人家彩礼也没少给,没这些彩礼,南梁那个憨憨能娶上媳妇? 这些事在南蔷的记忆里面逐渐清晰,她定定神,坐起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可是古代,今天她胆敢说一句不嫁,等待她的必将是万劫不复的坎坷人生! 一切只能徐徐图之了,能穿过来,就能想办法再穿回去……吧? “薇薇,扶我出去吧!蔡大娘说得有道理,可能拜了堂冲冲喜就好了。” 如果一个重生了无数次的人还说自己不迷信,那就是傻子!或许冲冲喜,就能渡了这一趟生关死劫呢? 话说出口,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好一条清波碧水的嫩嗓儿! 古代没有大穿衣镜,不知道这个南蔷长得怎么样,不过看她娘和妹妹的长相,应该错不了。 可惜啊,红颜薄命。 南薇却没有扶姐姐下地,“娘说了,你拜堂之前脚不能沾地,我去叫夏延!” 小丫头说完转身就要走。 蔷薇娘拦着小女儿低声说:“薇薇,说话别指名道姓的,注意礼仪。” 南薇扭头出去了,南蔷在她娘的指导下盘腿坐好,重新盖上了红盖头。 没一会儿,夏家爷爷和新郎夏延来到屋里,夏爷爷说:“蔷薇娘,孩子身子要紧,多歇一刻无妨!南四爷还在这儿,再给孩子瞧瞧脉象?” 南四爷是村里的草头郎中,南蔷的堂爷爷。 蔷薇娘让开床前的位置,“那就劳烦四叔,再给瞧瞧。” 南四爷诊了一回脉,脸现喜色。一连串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蔷丫头的脉象倒比之前还要平稳康健,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呵呵!夏延!过来!背起你媳妇儿!去拜堂!” 夏延进来之后,屋子里就变得安静异常。 太丑了。 在他面前,村里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美男子。 蔷薇娘跟新姑爷打过几次照面了,刚才蔷蔷出事之后就是他一路背回来的,可她还是不敢细看那张丑脸。 人同此心,满屋子都是想避开又忍不住转回来然后再避开的好奇眼光。 夏延坦然走近。 他从记事起就每天面对这样的目光,早就习惯了。他问南四爷道:“抱着走可使得?” 声音虽低,不过嗓音淳厚,屋里至少大半看客都听到了。 南蔷当然也听得清清楚楚,俗话说背着抱着一样沉,不知道这个人为何有此一问。 满屋子的人也没人明白,交换着眼神儿仿佛在说:看吧,我就知道这人不仅丑,还不大聪明…… 南四爷哈哈大笑,“只要新娘子脚不沾地,你就让她骑在颈子上也使得!” 众人都笑了起来,死气沉沉的屋子里终于有了些喜气。 蔷薇娘倒觉得新姑爷斯文有礼,遇事不慌不忙,心头微微舒坦了些。丑点不要紧,知道疼媳妇儿就好,唉…… 夏家是外来户,没有什么亲朋观礼,宾客就只有南家的几房亲眷、村里的一些同族、几家近邻。 南蔷盖着红盖头,随着蔡大娘,赶着吉时草草拜了堂。 新郎的模样她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的手臂稳健有力,抱着她时四平八稳,扶她起身时也稳稳当当,不是她之前想象中的文弱书生。 说起来,两个人虽然同村住着,但一个深居简出,一个大多数时间在县城的私塾读书,两人竟然从未见过。 南薇趁人不备,在她姐姐耳边轻声说:“姐姐,姐夫真的好丑,你一会儿可别吓着了。” 南蔷捏了捏妹妹的小手。 丑也好俊也好,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可即便做好了心理建设,洞房花烛新人见面的时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