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享受着美人的贴心呵护,心里甜蜜,说的话都软甜了。 “不要紧的瞧你急的,那边的沙土很松软,这树又长在斜坡上,很好拔。把它栽在这里,下次来钓鱼就不怕晒了,一劳永逸!” 南蔷笑道:“好吧,你帅,你武功高,你说得都对!” 夏延:? 媳妇儿又换着花样夸他呢?呵呵。 河边都是松软的沙土,挖个坑,栽棵树,倒不在话下,这回两个人都在树荫里面了。 南蔷再次坐下专心钓鱼,夏延在旁边扇风,不见鱼,不见钩,不见山,不见水,他的眼里就只看见她。 小扇引微凉,悠悠夏日长,他只望着,这浓情夏日永无休止…… 南蔷就没钓过鱼!笨手笨脚的,奈何南码头村人久不垂杆,河里的鱼比她还笨,竟然争先恐后地来咬钩! 最后,她挑了三条不同种类的大鱼,把其他鱼都放生了,她拎着鱼竿,夏延提着鱼桶,两人收工回去。 到家就开始折腾那几条鱼。 半个下午,她用了三种不同的烹饪技法,又偷偷加了空间里面很多调料,结果得到了三盘同样苦涩难以下咽的鱼料理…… 躺在床上,她都觉得舌间还有苦味。 “为什么呢?为什么河水会是苦的?鱼也是苦的?” 夏延沐浴之后进来,就看见娘子还在嘀嘀咕咕,笑道:“别想了,为了几条鱼,把人都弄呆了。” “有苦味,还是近十几年才有的,村里的井水却又不苦……” “也有苦的。” “是吗?哪个井?” “码头旁边那个。” “哦,那讲得通,村里的井都在高处,是山泉水脉,码头那边肯定是被河水污染了,污染……” 污染? 南蔷好像想到了点什么。 “对!河水肯定被污染了!才会忽然出了问题!” “你能想到,其他人也想得到,河水变苦时大家就开始查探,结果这么多年还是未解之谜。” “哦……” “别想了,睡吧!” 夏延熄灭灯烛,房间里面顿时一片漆黑。 “娘子……” “嗯?” “我们聊些别的吧……” 燥热的空气不久变得更燥热了。 舌尖的苦味散尽,变成惹人迷醉的甘甜…… 虫鸣声声里溢出一阵阵旖旎的韵律…… 南蔷睁开眼睛时,窗外星光熠熠,一轮下弦月,已经掉进竹林里去了。 …… 这一日没什么农活儿好忙,南蔷决定去一趟北码头村。 不过她是新嫁娘,公然与夫君四处游走,人言可畏,还是有些不妥当。 南蔷决定女扮男装,反串一下过过瘾。古装戏里不都是那么演的? 而且家里的装备都是现成的:夏延之前穿短了的长衣,她穿着正好,再束起头发,戴了一顶帽子,妥妥就是一个斯文白净的小书生! 这波操作,直接把夏延看呆了。 娘子的男装,也太太太……对,太‘帅’了吧? 夏爷爷看着两个年轻男人的背影从自己面前一晃而过,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丫头,真能折腾!” “不过也要这么个性格的人带一带我这呆孙子,才二十几岁,闷得像个老头子!” 老爷子忽然想起来什么,“夏延,多带上点银两,北码头那边有客栈,晚上不回来也使得!” …… 南码头村的码头,每日就只有两趟船经过,这两趟还是同一条船:早起接上十里八村的乡亲,一路送到县城,午后再从县城返回,带想回家的人回家。 夏延经常去县里读书,船家认得他,再说他长相特异,人家就是想不记住也难…… “哟,夏家兄弟,你这才成亲几天啊,就去读书了……这小兄弟是谁呀?” 夏延掏出几枚铜板做船费,拉着南蔷往船舱里面走,淡淡回道: “亲戚。” 好奇船家又问,“亲戚?你家还有亲戚?” 说得好像夏家是集体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一样。 疑惑的神情又像是把夏延当成了人贩子,正在把那个瘦弱、可怜、无助的“小兄弟”往山里拐。 南蔷回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