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老赵推拒不过,只能收下了。 晚饭后,三个人聚在灯下研究那块黑石头,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泡在水里,水也并不变苦。这结果多少让人沮丧,难道它就只是平常不过的石头? 第二天清早,两个人去码头等候客船。 他们出来三天了,本该回去,不过夏延说,翁先生见多识广,或许能认识那块石头,不如干脆顺路进城去请教于他。 南蔷也觉得可行,正好手里有钱,去县城买买买不才是第一任务吗? 放肆花钱!不必剁手!那还犹豫啥? …… 那个碎嘴船家还是一样的碎嘴,问东问西,不过做生意很公道,说夏延前日给的船费足够到县城,今日不能再收钱,还说: “你们读书人穷,等以后有钱了再多赏我,我等着!” 夏延摸摸鼓鼓的钱袋,跟妻子相视一笑。 老赵爷爷追了出来,挥着手里一个布包,“孩子们,东西落在我家了!” 那是他们留给老人家的一包银钱。 南蔷笑道:“二舅姥爷,那是留给您老人家的,快收好回去吧!” 老赵徒步追不上船,只好目送他们一程,回去了。 船到县城,仗着没有熟人熟脸,两人又变卖了好些东西,给翁先生买了一堆礼物,直奔私塾方向。 翁先生正给弟子们传道授业呢,看见爱徒带着一个俊俏小少年直接进了后院,不觉看了一眼又一眼。 什么时候夏延这东西也会交朋友了?他跟风卓影一起住了那么久,交情还同第一天认识一样! 这小少年是谁?没见过,肯定是新近结交的,他直接把人往后面带,这关系得多亲近? 这就是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吗? 翁先生草草结束了课程,打发弟子们自己读书作文,也奔了后院,看见夏延的时候,有些诧异: “成个亲,模样都变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夏延笑道:“弟子这相貌,不说也罢了。” 说着双手送上礼物,“一点小小心意,请师父笑纳。” 翁先生接过礼物,放在一边,眼睛看向南蔷。 夏延介绍说:“这位是拙荆,出门不便,穿了男装。” 翁先生明显愣了一瞬。 南蔷这边赶紧拿出淑女范儿,敛衽施礼,“见过翁先生!” 翁先生微微点头……年轻人啊……唉…… 夏延说:“今日我二人前来拜会,一是感谢先生教育之恩、资助之德,二来有事请教。” 于是把赢川河里发现的情况简单复述了一遍,当然,他们九死一生的奇遇就略过没提了。 翁先生接过黑石头,摇头说:“为师也说不上这是什么,走吧,带你们去见一个人行家高人!” “把这些礼物带上,送他吧!以后回来,不需要破费。” 南蔷哪肯办这么小气的事儿,笑道:“这是特地给先生买的,怎么能再拿走,我们出去再备一份就是。” 翁先生眼皮都没抬一下,大步出门。 “不必。” 语气不容反驳,霸气侧漏。 南蔷…… 夏延……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懂。 南蔷觉得,这位翁公,不喜欢她。 或者是迂腐严重,对她抛头露面的行为比较反感,所以有情绪。 个糟老头子,长得浓眉大眼的,坏得很! 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