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知县细细品尝了一回,没尝出是啥东西啊!“南师傅,这菜叫什么?” “豆腐。” “哦……本县第一次吃,可口得很啊!” 冷知阳的鹿筋还在锅里不肯服软呢,他又拿上筷子朝评审席出发了,这次比较失望,没人给他剩菜…… 南蔷朝冷知阳招招手,“冷兄,这边!给你留了。” 冷知阳接过南蔷手里的食碟,黑碟子黑,白豆腐白,看着就挺勾人食欲,他端详了一下,赞道: “黑白分明,一清二白,不过以食物来讲,这个配色很大胆啊!” 南蔷抿嘴微笑不吭声,递给冷知阳一只长柄小汤匙,冷知阳尝了一汤匙豆腐,又一匙,再一匙,叠声赞道: “嗯!很清新的味道!美绝!” “这一轮南兄弟胜得毫无悬念!” 南蔷笑道:“冷兄的鹿筋……”可还没上桌呢! 冷知阳答得干干脆脆:“可以倒了。” “冷兄……” 冷知阳放下空碟子,微微一笑,大声宣布:“冷某今日输得心服口服,这醉八仙酒楼,从此归我南强兄弟了!” 三日晨光,醉八仙再易新主! 这就,比完了? 众人惊诧也没有用,人家冷知阳已经当面把地契房契都交给了南蔷。 一切来得太快,南蔷倒有些踌躇了。 “冷兄……” “拿着吧,这点小赌注,本厨还输得起!哈哈。” 这大兄弟,任性啊!那也不用假客气了,她也很需要这个酒楼来起步不是吗? “冷兄,我的山货以后专供醉八仙,绝不便宜他家,哈哈!冷兄何时高兴了想去山里转转,我们随时候命!” 冷知阳哈哈大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戚知县终于摆脱纠缠,走了过来,“冷公子,输得光棍!输得爽快!戚某佩服之至啊!恭喜南掌柜,喜得……夏延!” 南蔷顺着戚知县惊恐的目光回头看去。 糟糕! 她为了空出大锅来熬豆浆,把狮子头都放在了小蒸笼里面蒸, 一笼一盅,整整码了十几层! 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好的蒸笼居然都朝着灶台里面倒下去! 夏延和南薇还没出来呢!还好夏延手疾眼快,一个拧身,挡在了南薇身后,护着她往后飞掠。 一个身影比夏延更快,护在他前面。 是翁先生。 南蔷还没反应过来,冷知阳也动了,一把揪出往人群里面钻去的一个半大孩子,骂道:“小贼!给我过来!” 小贼很快被带到戚知县面前,捆了。 南蔷不管别的,先跑过去看她的两个亲人,“没事吧?都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南薇摇头,她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夏延说:“我没事。” 翁先生脸色阴沉得可怕,拉着夏延的手看了又看,“手没事吗?我看你推了蒸笼一下。” 戚知县走了过来,满脸关切,“冒着热气的蒸笼,可不是闹着玩的!找个郎中瞧瞧吧!” 南蔷看夏延一只手不红不肿的,不明白他们为啥紧张成这样,好像夏延的手异常重要,况且一县之首,不审贼,先问伤?又不是很熟的关系,为什么? 那个小贼被人认了出来,说是如归楼的小伙计,春蛋。 南蔷早就认出他是如归楼的,那个曾冒冒失失两次闯进他们房里的小伙计。 戚知县亲眼目睹他推倒蒸笼,也没什么问的,皱眉道:“送回衙门吧。” 春蛋一听知县老爷要抓他,吓得扑通就跪下了,哭哭唧唧地说:“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年轻不懂事,求老爷饶命吧……” 知县老爷压根没理他。 冷知阳走了过来:“我先问问他!那鱼也是你换的吧?胆子不小啊!” 春蛋点头直承其事。 冷知阳倒挺佩服这人的胆气,语气却更严厉了,问道:“无冤无仇的,你为何害人?” 春蛋抬头看看冷知阳,“我……我不敢说……求求老爷们放了我吧,我也没害得了你们,我娘……” 冷知阳一个嘴巴扇了过去!一颗牙带着血飞越过灶台,掉在了一颗沾满泥土的狮子头上。 这是一颗馋牙,算是死得其所?可惜,它再也尝不出狮子头的味道了。 冷知阳喝道:“你也配有娘?狗东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