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愤怒地抓起白燕郎的衣领,啪啪啪就是一顿大嘴巴。 “开门机关在哪儿?哪儿?你不说,我有本事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恨白燕郎,更恨死了自己! 事到临头,居然又被这个死胖子摆了一道! 一直防着他使诈,却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败类居然如此豁得出去!拉着这么多人跟他同归于尽! 夏延一脚踢开白燕郎的身体,“他手不能动,机关肯定在身体下面!” 白燕郎身下真有个凸起的圆石头! 可是无论众人怎么搬、撬、转、砸,那石头就是纹丝不动! 挖开地面,石头下面的机关已经毁于一旦,没办法再用了。 夏延拉过那个一路负责开锁动作的小喽啰,“是不是你开的机关?这么明显一块石头,不可能一直摆在这里!” 那小子吓得都要尿裤子了!“我真不知道,我都是按狼……他的指示做的……” 冷知阳手里寒光一闪,小飞刀倏然再现。“我们问你你不说,那让它来问问好了。” 那小喽啰人整个软了下去,“我真不知道啊大爷!我要知道还不早跑了!左右……左右还不都是死!呜呜……” 夏、冷二人对望一眼,是这么个理儿。 那只能从白燕郎身上找线索了。 白燕郎牙齿都不知道被哪个捕快打掉了,嘴角都是血,笑得有如厉鬼,任凭折磨,不再开口。 一时,绝望的情绪一传十十传百,嘤嘤嘤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如果从不曾有过希望,那也就罢了,最怕就是希望近在眼前,却要面对更彻底的绝望! 七宝、二狗几家,更是悲伤难掩,相拥痛哭。 “二狗哎!你不该来啊!好歹给咱们老王家留个后啊……” “七宝,是爹连累你了,爹把你也拖进地狱里来了呀……” 卜存的老爹本来就有些口吃,不怎么跟人交流,这二十来年更是沉默寡言,几乎都不会说话了! 自从见到儿子开始,他就没说过一句清楚完整的,卜存跪在老爹面前,“爹!别急!别急!慢慢说!” 宋崇在那里疯了一样找爹,他不信!不信别人的亲人还在,单单他爹没熬过这一关! 南蔷靠在一块石头上,看着眼前一片混乱情景,悲伤的情绪如潮涌如山崩,快要将她吞噬了! 太大意了!太大意了! 大家都叫她一声南队,都信任她,她却几乎把所有人带到了死地! 外面还留着几个看守俘虏的人,可那又有什么用?那巨石她刚刚去看过了,除非会乾坤大挪移! 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安慰她道:“孩子,别急,山都能被我们开出这么大的洞,一块石头,慢慢砸。” “你来的时候看见没有?黟然峰整个山不都被掏空了吗?不也是靠人一天一天、一下一下挖的吗?” 男人说话的时候手腕叮叮当当作响,南蔷这才注意到,这里好些人都被锁链锁着呢! 该死的白燕郎!真该千刀万剐了他! 不过这大叔的话倒是鼓励了她,南蔷擦擦眼角,“大叔,您说得对,我们去慢慢砸,总有砸穿的时候……可是……” 他们这些人从早起到现在水米未进,这些劳工也是还没吃午饭,他们能挺多久? 三天?五天? 那巨大的石头,只怕得砸十天! 南蔷开始在原地踱步,她空间里面有得是吃的,供应这些人几天绝对没问题,可她要怎么解释? 人人敢吃那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吗?他们又会怎么看待她这个神奇金手指?会把她当成鬼怪吧? 她这样一走动,墙壁上微弱的灯光就照在了她脸上。 那劳工大叔忽然激动起来,“孩子!孩子!你贵姓?你是哪里人士?” 南蔷茫然道:“我姓南,山下南码头村的。” 大叔忽然抓住她双手,“你是、你是、你是……” 夏延不知道忽然从哪里冒出来,轻轻推开大叔,问南蔷:“怎么了蔷妹,这人是谁?” 大叔听到这句话,几乎站立不住。 “蔷?蔷妹?你你你……你是位姑娘?你叫南蔷?” 南蔷点头,“嗯,您是谁?怎么认识我?” 大叔撩起自己蓬乱的头发胡子,“蔷蔷!我是爹爹啊!你仔细看看!” 南蔷整个人都被这句话震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