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栋说:“骑马吧,小时候爹爹教过的,还会骑吗?” 南蔷说:“会倒是会的。” 蔷薇娘考虑得更多,建议说:“赶车吧,这么远的路方便些,明日我去看看,车上加几个软靠,再缠一缠车轮,就好一些了。” “还是娘亲想的周到!那就这么定了!” 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盖新房上来。 南柱一顿饭都在强颜欢笑。 二弟不在的时候,他家老爷子啥事都依着大房,吃的用的,都偏袒些。 现在二弟回来了,他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是最能干的,不是最能说的,不是最重要的…… 南茗更是直接夺了丰富的宠! 现在他们又在说要出去盖房子,那不是要分家吗?那不可能! 二房没人主事的时候,什么都要仰仗他这个大伯,现在有钱了得势了,就要把他们一脚踢开吗? 那,不,可,能! 可是显然,除了南柱自己和他堂客,大家都沉浸在将要盖新房的喜悦之中。 南爷爷道:“那瓜地是你二叔的营生,让他守着去吧,你们要孝敬他的话,倒是不如把他原来的院子翻修一下。” 南柱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爹,那院子二十来年没住人,房倒屋塌,围墙也坏了,咋修呀?” 南爷爷道:“盖新房子不也得重新来吗?那边院子还大,以后种菜养牲口都要得!” 南柱冷笑道:“我三叔想那个院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昨儿还说呢,他们家院子太小了,想盖厢房没地方啥的。” 南爷爷拉下脸,“老三就爱瞎惦记,那院子轮也轮不到他手里!再说了,你二叔能把院子给他?” 南栋说:“我瞧着二叔不像以前那么糊涂了,进山一趟,把以前丢的魂都找回来了?” 南爷爷说:“是好些了,可我问他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他还是说不上来。” 南柱说:“我早就问过七宝爹他们了,都说不上来,估计跟蔷蔷他们这次一样,被迷晕带走的。” 南柱道:“我倒看二叔病得怪异,醒得也不正常,说不定是那啥……回光返照。” 没人接他的话。 半晌,南奶奶说:“老大说的,也在理,老四都说人不行了,喝几口水就缓过来了?” 南爷爷叹了口气,“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咱们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南蔷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爷爷,怎么二爷爷和三爷爷像仇人一样?一个桌子吃饭都不说话?” 南爷爷道:“那还是你爹在场!要不然你二爷爷早就摔筷子走人了!他俩呀,不是兄弟,纯是冤家!” “为啥呢?” “让你爹爹给你说吧,我都懒得说他们那些破事!生气!” 南栋笑道:“你二爷爷要强,嫌你三爷爷性格懒散,这就是总根儿!” 南蔷点点头,明白了,她不知道这些往事,也忘了她二爷爷还有一处院子。 二爷爷不待见娘亲,娘亲也就不愿给自己添堵,从不打听他们家的事。 “二爷爷的院子在哪里?” 南茗道:“在李有财家和三爷爷家中间。” 蔷薇娘忽然说:“要盖房子也不能去那里,不跟李家做邻居。” 南蔷特别支持娘亲的决定,“对!还是我家旁边,现成的地方!” 何必去讨人家的闲话呢?这年头又不限制宅基地什么的,买一块就是,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住着舒心才是硬道理。 一家人说来说去,也没个定论,南栋又一直不肯松口,南蔷都困了,忍不住连着打了几个呵欠。 蔷薇娘心疼女儿,“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南栋也说:“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下来的,你们早点回去吧!” 南蔷今天又给爹爹哥哥加了“料”,又出现了这种极度疲乏的感觉,这次她终于联想到:灵泉水不能随意取出来用! 她勉强撑着走出了家人的视线,腿一软,倒在了夏延怀里。 夏延并不知道她今日又用了灵泉水,急急问道:“怎么了娘子?可是今日中了暑气?” 南蔷点头,“有可能是吧。” 夏延二话不说把人抱了起来,快步往南四爷爷家的方向走。 南蔷道:“这么晚了,不用惊动四爷爷了,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真没事?” “嗯,放心吧,我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