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看。 夏延画的是月出山坳、清辉遍野的景象,月下山势蜿蜒不尽,山前大河川流不息,似乎正是赢川河、大嵛山。 不过那山势磅礴大气,水势波澜壮阔,又绝不只是眼前的真山真水,令人油然而生喜爱与敬畏之情。 正适合大门大户大宅子的气质。 冷知阳连连称赞,又走在另一侧读画上的题字:“’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好好!太好了!诗画绝配!我最爱太白的诗……咦?!不对呀……” 夏延挑眉,“嗯?” “长河君的印章,你怎么都有?” 夏延道:“早就有。” 冷知阳仔细看了一会儿,“做得太像了!简直以假乱真了……我说,兄弟,这样会不会不大妥当?” 夏延微微一笑:“没甚不妥,冷兄若看得过眼,只管挂出去便是,人家要找麻烦,只管让他来找我。” 冷知阳大笑:“哈哈哈哈,我倒不是说这个!他们只管去捧真的,我只管爱你这个假的!大家走着瞧!” 南蔷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冷知阳猛点头:“这句太有水平了!有大家风范!” …… 夏延把画卷了起来,放进画筒里面,交给冷知阳。 南蔷笑吟吟取出冷知阳的钱袋。 冷知阳笑道:“何必这么计较?大家风范呢?” 南蔷笑道:“大家风范就更不能谈钱了!” 正说着,南茗走了进来,冷知阳趁机告辞,带着人骑马走了。 那四匹马寄养在夏家几天,还以为主人把它们忘了,此刻又再相见,恨不得使出浑身力气,奋起四蹄,瞬间就没了踪影。 南蔷本来想说大家结伴同行,想想还是没说。 南茗问妹妹道:“冷公子他们什么时候下山的?矿洞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说到“矿洞”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看来幼年时期的这段苦难,给哥哥造成了很深的心理困扰,要搁到现代,或许需要一个心理专家好好辅导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