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旅人张望逡巡不敢进去,有人嘀嘀咕咕说道: “狼不狼的……没看见,这倒像个黑窝!” “就是,我也觉着像羊入虎口啊!” 也有些走惯了这条路的吧,大大咧咧说: “嗐,明着要钱,总比暗着要命强啊!我进去了……五十文,数好了啊……” 陆陆续续有人交钱进村。 多数人还是累了,再说总不能蹲在路边过夜,心不甘情不愿也都进去了。 南蔷他们六人最后进去。 交了五十文的人头费之后,再也没人来骚扰他们了。 看来是默认他们几个不好惹,不想来触霉头。 这村寨又像是小市集,有饭店有旅店,还有花枝招展的女人出来揽客…… 他们这群人反应各异,有人司空见惯吃喝玩乐一条龙去了,也有人捂着荷包捂着耳朵蹲在角落啃干粮。 南蔷夏延决定就睡在车上。 这地方古怪,总让人觉得放心不下。 果然整改一个移动的“大床车”是英明神武的!随时随地可以开启露营生活。 南蔷以为松落既然大姨妈在身,肯定要去客栈歇宿,没想到她们几个抖开包袱,就驻扎在了离他们不远的一棵大树下。 大树村名副其实,大树尤其多,棵棵亭亭如盖,就像旅人天然的庇护伞,让人稍觉心安。 夏延找村民买了几捆青草喂马,草当然也是“景区价”,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黑灯瞎火,凡事将就吧。 夏延把车卸了,让几匹马儿自在去吃草,然后将车辕搭在一棵矮树杈上面,捆绑结实,临时安了个家。 不久,有去村店吃了晚饭的人出来说,吃得又差,又贵,纯粹糊弄过客。 南蔷不想生这份闲气,和夏延去空间里面弄了些瓜果,加上自备糕饼,将就吃了了一餐。 松落一伙儿人也没去任何地方,抱着水壶啃了些干粮,南蔷送了一些平常可见的水果过去给她们,松落道谢收了。 吃饱喝足,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家就都准备睡觉。 南蔷和夏延两个倒腾着睡了半夜,一点异常没有,松落他们四个也一直留有一人放哨,十分警惕。 好在山里的夜晚空气凉爽一些,睡在车上四面通风,还不算难过。 后半夜夏延便不肯叫醒媳妇来换班,无奈南蔷到时候就自己醒了。 虽然没睡踏实,好在一夜无事。 谁知第二天早起,队伍却迟迟拉不起来。 有几个人又拉又吐的折腾,护卫队大叔说,大概是水土不服,他们之前有几次也是这样。 大家一路来的,总不能留下他们先走,只好等着。 南蔷悄悄跟夏延说:“我怀疑事有蹊跷,待会若有人借故拖延,我们最好想办法走。” 夏延点头,“这里出发至少走大半天才能出山,中午前必须动身。” 南蔷悄悄跟松落她们说了一下,松落也觉得不太对劲,不过她们四个人都没事,马也好好的。 “我们没喝村里的水,也没吃他们的东西,放心,没人靠近我们这边。” 那几个人折腾了个把时辰才算消停,但是都没力气赶路了,偏偏又都是几个没有脚力的人。 护卫队大叔“为难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呀?这要多留一天了?我们还有急事的呀……” 南蔷问道:“队长,你们有几匹马可以出租的?” “有三四匹吧?四匹。” “我们可以借出来两匹马,这样就够了,这里大约有一两半银子,租你们四匹马,咱们上路吧。” 汽车有备胎,南蔷的马车也是有“备马”的,给他们骑一天不要紧,回空间再换新马就是了。 不仅有马,还备了马鞍,就想着哪天走到秋高气爽的时候,他们好并骑而行,看看大好河山、沿途景致。 队长大叔接过银子,看了又看。 接着故作为难地说:“三钱银子是昨日的优惠价格,今日嘛,按原价出租,这些银子只够一匹马……” 南蔷板起面孔。 “队长,人太贪了也不好呢!” “你莫要乱讲呀!我怎么贪了?我这可都是纯种河曲马,贵的来!” “再说拿出来给别人骑了,我们的兄弟就要步行,他们也会累的呀!你说对不对呢公子?” 南蔷没说话呢,那几个病号和围观群众顿时就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