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道:“我看哪种方式更合适,再做决定。这事找您聊呢,还是找你们东家。” 何苍头想了想,说:“东家倒是正好在京城,小铁!骑快马去请东家过来!” 何小铁答应着去了,南蔷这里先看船。 何苍头说,这船才造了三年,生意不好也没怎么折损过,尚算得八成新,没任何毛病。 小铁去了没多久,请来一个干瘦干瘦的小老头,仿佛风一吹就倒似的,整个人没精打采,眼圈乌黑乌黑的。 这人也不客套,直截了当问南蔷,“你要买船?这个数,不二价!” 说完,在袍袖旁边比出了几个手指,避开众人视线,只给南蔷一个人看见。 南蔷笑道:“你这船新入手时也不过这个价吧?怎么,用过几年的旧船,还能升值?” 那人换了个手势,“这个价,不成就别谈了。” 南蔷洒然起身,“既然您如此没诚意,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了。” 那人嘴角抽动笑了笑,拦住他们说:“你不妨还个价,大家谈谈嘛!” 南蔷也懒得啰嗦,“这个价,现银银票随你喜欢,一笔付讫。” 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外走。 那人的脸色黑了又黑,咬牙切齿在后面喊道:“成交!” 不过一个时辰,南蔷已经成了一个船主,以及何苍头等一群人的新东家。 东家问船员们的去留想法。 所有船工都愿意继续留在船上工作,没人离开。 他们的想法简单淳朴:掌柜的是谁不重要,他们只管干活儿赚钱,年底衣袋鼓一点再回家。 新东家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让何小铁买来红油漆,长河公子亲自执笔,给这艘无名货船题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顺丰一号! 东家想好了,她既然要做物流行业,就要有做大做强的理想!做拓荒者和领头雁的理想! 顺丰一号,将成为她乘风破浪的第一弹! 呵呵。 小铁悄悄跟他老爹说:“新东家不会是不识字吧?顺风的风,不是大风的风吗?爹我没记错吧?” 何苍头还没有儿子识字多呢!挠挠头说:“奶奶的,管它哪个风!给咱涨工钱的东家,就是好风!” 有人路过说:“可不是,快年底了,再不赚点,一年白跑了!家里人都跟着喝西北风吧!” 顺丰一号是一艘兼用船,能载货,也有客舱,虽然条件一般,但是比骑马乘车舒适是一定的。 五日后,各种稀缺物资加上自用的东西,满满当当装了一船,准备回南。 松落她们几个建议南蔷和夏延随船回去,夏延嫌不自在,南蔷嫌速度慢,二人还是情愿坐车。 最后决定松针松果两兄弟押船,先行出发。 余下四人也不敢再耽搁,眼看天气越来越冷,再等几天一结冰,路上恐怕就很难走了。 在京城最后一天,夫妻二人避开松落和松风,弄了一船值钱的东西变现。 这一路花销不小,再加上买了一艘船,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再不趁机补一下他们的小金库,恐怕就潇洒不起来了。 他们刚回到客栈,琥珀馆的人也来了。 这几天琴王赛又陆续比了几场,没人能盖过夏延的风头,“蒙面琴王”正式花落夏家。 琥珀馆言出必践,主动送银子来了。 夏延签的回执单,南蔷清点款项说: “有点多。” 可以同时买下顺丰一、二号了…… 夏延问琥珀馆的人:“怎么多了这么多?” 来人笑道:“回夏公子,这是今年的比赛红利,琴王得的分牌,就按牌面金额兑银子,琥珀馆不分成。” 南蔷问:“这是何时定下来的规则?” 来人掐指算了算,“两个月前吧。” 南蔷心说,那就不是冷知阳或者皇上专门为夏延更改的规则,那还好。 那几个人起身告辞,夏延打赏了五十两现银,“有劳各位大哥,拿去喝两杯。” 等他们走了,又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松风。 松风笑嘻嘻接过,“公子也让我拿去喝两杯吗?” 松落不禁皱眉,这小子越来越放肆了!一会儿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夏延道:“你拿去换成散钱,去一趟辟雍院,找卢清,那晚去琥珀馆听琴的人,三倍退还入场费。” 松风算了算,“去的人也有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