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兄弟和南柱、假装忙碌的朱氏、不知道干啥才好的南奶奶,都被南蔷要盖新房的话弄得喜忧不定。 二房一家要搬出去? 首先不能说分家! 分了家,南蔷还会这么看顾他们吗?她买的东西还会给他们那么多吗? 可是他们一文不取地搬出去,又是再完美不过的事情! 南梁的新房虽然设在家里,是绝不会带新媳妇回来住的,毕竟还要学医,将来还要继承王氏医馆。 那这老院子里的正房厢房杂物房,不都是他们家的了?将来就是三兄弟都不出去,挤一挤也够住了! 千好万好,毕竟还是得有个窝儿才好! 不过文武兄弟一听要拿银子去买东西,顿时放下心里的小算盘,高高兴兴答应道:“好,我们明儿一大早就去。” 南蔷说:“坐船太慢了,骑马又不好拉东西,你们会驾车吗?” “会,会!你那几匹马都和顺着呢。” 不会也得会呀!有车谁不愿意坐呢? 南蔷说:“要么还是让松风辛苦一趟吧。” 丰文生怕有别人在他们就威风不起来了,再说买东西也不好做手脚啊!所以赶紧拍胸脯保证说:“没事,有我呢。” 丰武也说:“多去一个人就少拉好多东西。” 南蔷点头,“那好,我回去再想想还有什么要买的,写个单子给你们,顺路都捎回来。你们明日一早上来拿,顺便拿车,我今日先回去了。” 再不回去,有人要“如三月兮”了吧? 西厢房。 蔷薇娘见女儿要走,起身要去送送。南蔷按住娘亲说:“您别动了,我天天来,又不是住得多远。” 蔷薇娘笑道:“我也得起来活动活动,坐得脖子怪酸的。闺女,现在看你能干,大事小事都交给你了,可别累着了。” “我才多大,这点事还不至于,娘亲可真是要注意,晚上叫爹爹揉揉肩背才好。” 蔷薇娘笑道:“我心里有数,很不用你操心。” “那个枸杞菊花决明子明目茶,娘亲喝得惯吗?” “味道有些古怪。” “决明子是那个味儿,那就去掉决明子,或者多加点蜜糖。” “好。明日不用劳动周嫂来了,你和姑爷也要做些冬衣吧?周嫂见笑了,我这姑娘啥都好,就是女红弱了些。” 周嫂说:“公子和夫人没回来的时候,我们就预备下冬天的衣服被褥了,您放心。谁敢笑话夫人呢?人又标致又能干,家里有人做活计,这些小事不劳夫人操心呢!” 蔷薇娘笑笑,“那明日我们还是一样,有个人说着话做活,也不觉着累。日子急,前几天做吉服又费功夫些,亏得有周嫂帮忙。” 周嫂说:“您客气了!实话跟您说,针线活做多少我都乐意,就喜好这个!” 南蔷问道:“娘亲,小叔和薛姑娘不是早就订亲了吗?那时不能先做一些吗?” “你个傻丫头,咱们这儿风俗,不请期不能动针线,况且日子没定,是做冬衣还是夏衣那也说不准,你才成亲半年,就都不记得了?” 南蔷笑道:“我那个时候浑浑噩噩,哪里记得这些小事!” “好了明日再说吧,眼见天要黑了,提着灯笼毕竟不好走路。” 见南蔷出门,文武兄弟都出来了,提着风灯,说要送她回去。 几人刚出门,那边夏延走了过来,后面跟着松风,手里也提着两盏风灯。 天还没黑,灯还没亮。 文武见夏延来了,打个招呼赶紧回去了。 对这个人,无论他丑也罢俊也罢,他们始终不敢也不愿靠近,心里莫名地惧怕,虚得慌。 南蔷迎上去,冲男人笑道:“真的来接我啊。” 夏延将妻子的小手挽住,藏入自己的袖中给她取暖。 “手都冷了,走吧,回家吃饭。” “嗯……你今日在做些什么?” “读了几章书,画了一幅画,你不在家,怪冷清的。明日还有事吗?” “嗯,明日要请蔡大叔来一起拟个酒席菜单,还要请张三来搭长棚,还得打发文哥武弟……” 夏延垂下了眼睫,抿紧了嘴角,满脸不乐意。 南蔷压低声音,轻轻摇着他的手讨好道:“不要这样嘛!相公……” 二人此时正路过小琴家的门口,小琴抱着傍晚哭闹的香姐儿满院子转悠呢,恰好转到了柴门旁,冷不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