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往宋家跑得勤呢!” “鼻涕虫?诶呦!该说不说,那可是个好孩子!” “糟践了!沾上这个货,谁家姑娘还愿意跟他呀?家里又穷。” …… 南家爷仨今早在整理渔具,说是趁着天气好,去捞两网鱼回来。 除了自家吃的,明日南码头圩日,还可以卖点鱼虾贴补家用。 赢川河里虽然可以捕鱼了,但是之前的苦水除了让鱼肉发苦,也极大地影响了鱼的产量。 这几个月又被缺鱼多年的人们下狠捞了又捞捕了又捕,越来越少,不过物以稀为贵,连着几个圩日,鱼到最后都卖空。 价格还挺可心。 南柱低声道:“爹,我看好几户都偷偷改用细网了,要不咱也改改?到年底了,好多人要寸八长的小鱼做火焙鱼,可抢手了!” 南爷爷有些心动,看着二儿子, 南栋边补网边说:“大小通杀,完全不考虑今后该如何,咱们管不了别人,自家绝不能做这种昧良心的事。” “爹爹说得对!” 这些事,南蔷一回来就听说了。 那些人的鬼伎俩,怎么能瞒过老爹的慧眼呢? 可这事她也没什么好办法,河道好疏通,苦石都没难住她,但人心的贪婪与自私,谁能化解得了呢? 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 除非官方出面,凭良心和自觉,难。 见南蔷到了,南爷爷叫南柱先去请蔡大叔来。 南柱的意见未被采纳,心里是有点不痛快的。 但家里的事他一向说了不算,以前有他爹,现在又多了二弟和这么个精明能干的侄女。 懒得操心了! 他就跟着干点省心的活儿,挺好! 反正想吃火焙鱼的又不是他! …… 如今南码头又恢复了往日盛况。 大嵛山深处虽然还被官府管控,周围采采山货是不禁的,货物多了,商贩也就多了起来,来来去去的船就更多了。 蔡大叔重整旗鼓,又开起了小面店,生意未必多红火,但养家糊口还是够的。 南柱去的时候,胖胖的老蔡正在吭哧吭哧揉面,预备午饭时间做面条用。 大锅里浓白的骨头汤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气直飘到了码头河面上,闻着怪馋人的。 南柱笑道:“真香啊!还是以前的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