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秦殊凰的安全,罗楚并未让闲山闲水今晚继续伺候秦殊凰,而是把她们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次日,天不亮,秦殊凰谢煊晔就起身带着亲卫们先离开了这处暂时的露营地。
闲山闲水听到了响动,轻声叫醒了罗楚,对着罗楚做手势:主子,小姐他们走了,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罗楚看着夜色下秦殊凰队伍离开时的朦胧轮廓,摇摇头,“不用追了,我们改走别的路。”
啊?
闲山闲水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主子怎么跟小姐分开,明明主子那么在乎小姐,这么多年,她们还是第一见到主子这么在乎一个女子。
等到柳将军收到秦殊凰消息的时候,秦殊凰已经离开京郊赶往北狄了。
柳将军紧攥着拳头,一拳捶在小几上,原本好好的小几,直接被柳将军捶坏……
他转头对旁边的彭都护道:“我今日就离开广南,广南的事就交给你了,到时王爷定然还会有别的交代,你只要按照王爷的话做便是。”
彭都护一脸苦色,却不敢多说什么。
他现在只想把柳将军这尊瘟神给送走,然后自己慢慢收拾烂摊子。
看,柳将军没来广南的时候,他这里哪哪都好,与刘家井水不犯河水,在广南城外囤兵,是不是还有孝敬,生活安逸自在。
柳将军一来,将整个广南搅合的一团乱,都护府与刘家起了冲突,现在为了一座银矿摄政王还下令让他死磕!
才一个多月,他都护府的精锐已经损失了快三千人了!
再这么下去,他这些年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兵都要耗损在广南!
彭都护满脸苦色的应着柳将军的话,“属下遵命。”
柳将军见彭都护态度还算不错,继续道:“给我准备两百人手,要精兵,我今日就出发离开广南。”
彭都护:……
好一会儿,柳将军都没听到彭都护的说话声,拧眉转头看向彭都护。
彭都护为难道:“柳将军,您在都护府待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都护府的兵折损的严重,尤其是精锐,恐怕凑不齐您要的人。而且,王爷之前在信里也说了,您现在没有调动都护府的兵权……”
听到彭都护的这句话,柳将军愤怒地瞪着他,紧攥的拳头“嘎嘣”作响。
彭都护表面上谄媚,可心里却不憷柳将军。
有摄政王说的话,彭都护很有底气,毕竟他是摄政王的下属,可不是柳将军的下属。
柳将军冷哼了一声,阴沉着脸离开了议事厅。
回到住处,柳将军唤来手下,“去给雨菲送信,让她把我的话转告给提桑大人。”
“是!”手下应是,飞快出去送信。
越往北走越冷,尤其是完全入冬后。
刘仁慈带领的使臣队伍原本计划每日走五十里路,等下雪后,一日只能走三十里都不到。
就这,还人疲马乏。
有时遇到大雪,被困在驿站好几日都出发不了。
原定一个半月到达北狄,现在怕是没有三个月都到达不了。
冬日里,天亮的本来就晚,天蒙蒙亮的时候刘仁慈披着鼠皮披风打开窗户查看外面的天气,看天气好似才卯时中,实际上已经是辰时中了。
之前连下了两日的大雪停下,今天终于可以重新上路了。
刘仁慈立马通知下去,让驿站所有使臣队伍的人整顿,一个时辰后离开这处驿站。
诗兰快步走了过来,将一对羊皮手套和一顶羊毛帽子递给刘仁慈,“刘大人一会儿出去冷,您戴上这两样。”
这两样东西都是刘夫人带着人做的,羊皮手套外面是一层小羊皮,里面编织了细羊毛,这样又可以防潮又可以保暖,在往北狄去的一路上,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让刘仁慈对秦殊凰的计划又重视了几分。
因为这东西合用,刘仁慈还专门去信给在京中的老妻,让老妻派人再送一批羊毛制品的衣物过来,要不是有这些羊毛制品,他们去北狄的这一路要更加难熬。
现在使臣队伍里的重要人物,人手一双羊毛制作的手套围巾帽子。
至于之外的人,那当然是都没有的,再冷,也只能用别的办法保暖。
原本瑞禾诗兰宋义秋贺玉田一行离开了使臣队伍后,打算在坳城与刘仁慈汇合再分开,然后瑞禾诗兰宋义秋贺玉田先去边境给秦殊凰打探消息。
后来到了坳城发现冬日的大武北边酷寒肆虐,今年雪还尤其多,行路比之前慢一倍!
与刘仁慈商量之下,瑞禾与宋义秋带人先走,诗兰贺玉田带一部分人跟在刘仁慈身边,确保刘仁慈需要的时候有信任的人可以用,也是为了保护刘仁慈的安全。
刘仁慈谢过诗兰,迅速戴上手套帽子,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出自老妻之手,刘仁慈用起来就更觉得心暖了。
贺玉田安排了属下,拿着两个用布包裹了的汤婆子走过来,一个递给诗兰一个递给刘仁慈。
“一会儿上马车会更冷,刘大人、诗兰,这汤婆子你们拿着。”
在去北狄的一路上,汤婆子可比手炉好用多了。
汤婆子里灌上热水或者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