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一早就来刘贵太妃的寝殿给刘贵太妃送点心。
刘贵太妃不喜甜食,反而比较偏好咸口的点心。
所以五公主特意向尚宫局的尚食请教,学了一道一口酥。
她天没亮就起床,花了快两个时辰才做出一盘满意的一口酥,为此手上烫了好几个水泡。
自从她没去北狄和亲,母妃对她就一直不冷不热的,去年冬天还故意苛刻她冬日的份例,到现在为止,对她的事情一直不闻不问。
她去晨昏定省,母妃很少会见她,多是把她晾在外面。
一开始她还死心眼的在外面等着,有一次她等了一整天,直到母妃就寝都没见她。
最后她被母妃宫殿的嬷嬷劝走。
时间长了,她也学乖了,母妃不见她,她就在房间外行了礼等上一会儿就离开。
可这次不一样,她专门给母妃做了吃食,不管如何,她希望母妃尝上一口,告诉她口味如何,她才能离开。
但母妃仍然没有见她……
五公主秦姝淳太想与母妃见一面了。
这次她没放弃离开,而是在刘贵太妃的寝宫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自幼,她就和四皇子一起在这里玩耍长大,没人比她更了解刘贵太妃寝宫的布局了。
她准备等刘贵太妃出来的时候,抱着食盒冲到刘贵太妃的面前,请母妃吃点心原谅她。
许是母妃看到她的模样会软下心肠。
五公主藏身的地方是刘贵太妃寝宫的书房耳房里。
这间耳房原来是给守夜的侍女们住的,可刘贵太妃不常用书房,不需要人住在耳房里随时伺候,这间耳房就空置了下来。
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刘贵太妃出来,五公主正准备放弃离开,刚刚挪动脚步就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是刘贵太妃的!
她心中一喜,正要出去,突然又听到了自己哥哥四皇子平王的声音。
想着母妃和四哥都在,她这样出去不大好,不如等四哥离开,她再向母妃请罪。
可四皇子下一句话就让秦姝淳整个人僵住了。
“母妃,秦殊凰平安回京了!摄政王肯定会坐不住有所动作,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您手底下那群私兵怎么样?”平王焦急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原来平王的私兵不止一部分,而是两部分!
为了以防万一,平王留了后手。
两部分私兵都是五千人,他领一部分,刘贵太妃手中还攥着剩下的五千人。
若是他这部分人失败了,还有刘贵太妃手下的人补上。
这才是一个完全的计划!
这件事除了他们母子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否则以刘贵太妃和平王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力,怎么可能养不起一支私兵。
因为根本就不是一支私兵,而是两支!
刘贵太妃一把拉住儿子,而后让他坐下。
“这种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乱出牌,我们母子已经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到了关键时候更应该沉得住气。儿子,你放心,母妃这里的私兵没问题,钱响也不用你操心。之前刘家送来的银子母妃故意扣留了一部分,如今拿出来应急,至少还能撑三个月,你只要管好你手下私兵的开支就行。”
听到刘贵太妃这句话,平王长出了口气,轻松了不少。
“还是母妃看的长远。”
“这次秦殊凰回来,万一她联合荣国公府、镇北王府旧部扶持秦殊珉,我们该怎么办?”平王拧着眉头道。
刘贵太妃听到儿子这么说,突然嗤笑了一声,“我儿不用担忧,荣国公府能力有限,徐家在夏公城自身难保,帮不了荣国公府。如今的镇北王更不是威胁,就算秦殊凰与秦殊珉的关系能修复,又如何?我儿难道忘了摄政王吗?摄政王夫妻又岂是能任由秦殊凰秦殊珉姐弟做大的?秦殊珉长在深宫,他身边怕早就都是摄政王的探子了!”
“母妃是觉得我们不用将秦殊凰秦殊珉姐弟放在眼里?摄政王夫妻自会对付他们?我们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刘贵太妃眼里放出冷光,“谁能有毅力潜伏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母子两又聊了些别的,平王才准备离开。
此时他脸色已趋于平静,不像刚来的时候满脸戾气狰狞。
刚要离开,刘贵太妃叫住平王,“那个白聆歌,你以后要怎么办?”
总不能真让白聆歌做平王妃,她可不答应!
平王笑着哄刘贵太妃,“母妃怎么还为这件事上火。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她既然能有本事为我们赚钱,那给她一个侧妃之位又如何?若是我们母子日后能登大位,将她锁在深宫便是了。”
听儿子这么回答,刘贵太妃才觉得稍稍满意。
“行了,你快出宫忙去吧,其他的我会着人看着的。”
“有劳母妃了。”
说完,平王匆匆离开。
刘贵太妃又留在书房喝了半盏茶才叫了宫女搀扶着离开。
刘贵太妃离开了好一会儿后,五公主秦姝淳才敢大口喘息。
她脸色惨白。
怎么也没想到母妃和四哥会在这里谋反篡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