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兰正在马车里整理秦殊凰的衣物,她愁容满面的道:“带这么几件衣裳够吗?原来顾府公主殿下的衣裳都被我们带到长公主府了。”
瑞禾无奈地瞥了一眼诗兰,“还没看出来吗,殿下怕是不想在顾府多待,可能今晚我们就能回来了,你带那么多殿下的贴身物什,到时候还得原样带回来。”
诗兰听瑞禾这么说,也不收拾衣物了,起身凑到瑞禾身边坐下,脸上的愁容不见,期待的问:“真的?反正我不想殿下再住在顾府了,处处都受限制。”
瑞禾点了点诗兰的额头,“傻丫头,天天跟在殿下身边难道还不清楚殿下的心思?殿下已经想明白要与顾家划清界限,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心软的。”
得了瑞禾的话,诗兰高兴起来,给秦殊凰收拾好衣裳后,还有心情与瑞禾在马车里分吃了些果脯肉干。
瑞禾发现,公主殿下不管是待她还是几个大侍女都更好了。
以前殿下待她们也好,只是那种好只流于物质,比如说每年都会给她们四名大侍女做新衣裳新首饰,逢年过节经常赏赐她们财物。
而现在,殿下命人给她们四人做新衣裳的时候,会考虑到她们的喜好,让绣娘们做出不同花色不同款式的衣裙。
瑞苗自幼经历与她们不同,没有安全感,所以喜欢存银子,每次的赏赐,殿下都尽量赏赐她金银。
诗兰贪吃,她就能经常从殿下那里得到好吃的,殿下若是有了什么稀罕吃食,诗兰定能分到一份,比如她们刚刚吃的果脯肉干,都是殿下私下里赏赐给诗兰的。
诗雨心思细腻,也爱打扮,常得到的赏赐就是脂粉熏香布料。
她无父无母,在宫中长大,看起来对什么事情好似都不是特别看重,没什么在乎的东西,可殿下却看出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惶恐。
她最害怕的就是离开殿下身边,离开她唯一能栖身的地方,没了殿下,她就无亲无故,成为世界的浮萍,彻底没了归属感。
殿下知道她的害怕,所以每次交给她的事情都是最重要的,平日里也总把她带在身边。
这般在殿下身边忙碌,让瑞禾觉得自己真切的活在这个世上,只要殿下还需要她,她就永远当殿下的左膀右臂,成为殿下的助力。
想到这里,瑞禾笑起来,她觉得她更喜欢更敬重现在的殿下了。
听涛馆是文人雅客经常光顾的茶馆。
一大早顾鸿朝就被友人叫来这里,给友人参详送给祖父六十大寿的寿礼。
顾鸿朝扫了这名叫余明的友人一眼,如果不是余明家中与四皇子平王有些联系,他是绝对不会空出时间陪余明这番闲耍的。
“鸿朝兄,你觉得白瓷茶盏如何?亦或是送琉璃茶盏?祖父极为喜欢各色茶盏,茶盏是好,可现在却不好在市面上淘到品质好的,这该如何是好!”余明说完,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顾鸿朝。
顾鸿朝在心里冷笑,余明的暗示是越来越明显了。
他咳嗽了一声,“若是明兄有此需要,小弟如何能不帮忙,家中有一套极品白瓷茶盏,过两日我就给明兄带来,明兄到时候看看可合适。”
余明眼睛一亮,“鸿朝兄,当真?”
“我可曾与明兄说过假话。”
余明当即站起来朝着顾鸿朝行礼感谢。
顾鸿朝表面谦虚,心中却鄙夷嗤笑,余明不知道用这种借口从他这里要过多少件东西了。
真的当他是冤大头吗!
等与四皇子联系上,他定要让余明吃进去的一件不落地吐出来!
极品白瓷茶盏,他记得秦殊凰嫁妆里好似有这么一件。
回去取出来先应付余明再说。
事情说定了,余明就与顾鸿朝推杯换盏起来。
突然,雅间房门被敲响,顾鸿朝的常随匆匆进来,他低声在顾鸿朝耳边道:“大少爷,夫人急唤您回府,白……白姑娘的孩子没了……”
顾鸿朝听了脸色一变,立马起身往外跑,余明跟在后面问了两句,顾鸿朝朝着余明拱手致歉,常随解释两句,主仆迅速离开听涛馆。
余明站在二楼雅间的窗口看着顾鸿朝主仆骑马飞快离开,嘴角扬了扬,余明的常随进来,递给了个信封给主子,“少爷,这是顾府管家送来的。”
余明打开信封往里瞅了一眼,信封里整齐叠放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大银庄的银票,去了就能兑换出百两白银来。
余明笑起来,没想到只是叫顾鸿朝出来一趟,还能赚两份银子,一份顾家的,一份顾鸿朝的。
这买卖做的舒爽。
回到顾府,顾鸿朝就往自己院子里跑。
这会儿,白聆歌已经被抬回了顾鸿朝的院子,大夫也来过了。
顾鸿朝进了院子回到房间就见到了脸色惨白的白聆歌,顾鸿朝慌慌张张扑到床边,“聆歌,聆歌,你怎么样!”
白